也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看著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輪廓,緩緩閉上了眼睛。
……
“小晨的意思是想借助六爺您,或者說是我們‘甬港會’的力量,在香港創辦一家航空公司嗎?”包鈺剛問道。
“根據他給我的資訊,他的確是這個打算。”邵毅夫答道。
包鈺剛皺眉思索了一陣,然後說道:“理論上講,這並非不可行。我從事的是海運業,但從最近一兩年的業務量來看,大陸與外界的貿易量增長迅速。既然海運如此,航空運輸想必也是如此。因此,僅從市場需求來看,這項業務是有前景的。老曹,你怎麼看?我們幾個人中,你對大陸的情況最為了解。”
這次會談依舊在邵毅夫家的書房進行,但顯然,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參與討論這麼重要的議題。實際上,“甬港會“中的幾位大佬中,也只有少數幾人對此事表現出興趣。
曹游標沒有立即回應包鈺剛的問題,而是先端起茶杯品嚐了一口,回味了一會兒後才說:“厲叔,自從喝了那小子泡的茶後,再喝您泡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厲舒雄翻了個白眼,說:“愛喝不喝,我還懶得給你泡呢!“
厲舒雄出生於上世紀,是這裡最年長的一位,已屆九十一歲高齡。因此,曹游標尊敬地稱他為“厲叔“。儘管如此,厲老的身體一直很健壯,並且性格風趣,年紀越大反而越顯孩子氣,大家與他相處都很隨意,他也樂在其中。
包鈺剛聽後也端起茶杯品嚐了一口:“老曹,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茶的味道確實不如那小子泡得好。真是奇怪,同樣的茶葉、同樣的器具、同樣的水,泡出的味道卻不同。”
邵毅夫笑著說:“這就說明了個人的手藝差異。就像一塊木頭,有人用它做枕木,終日承受重壓直至腐朽;也有人將它雕刻成關公像,受到世人的敬仰。不同的技藝,造就了不同的命運。”
“得了吧,“包鈺剛笑道,“我們知道你眼光獨到,做事果斷,甚至在選擇接班人方面都比人高出一籌。既然你找到了一個好苗子,就不用再在這裡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