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來就是這樣。不信?隨便彈我的排骨看看。”小才挺起胸膛,要我伸手彈他瘦巴巴的肋骨。
我隨意彈著,小才嘴巴閉上,但居然有一串清脆的鋼琴鍵聲。
“腹語?你自己學會了腹語?”我又驚又喜,雖然搞不懂我跟阿拓應不應該在一起怎麼會跟彈小才的排骨有關係。
“是啊,我明年要參加在美國洛杉磯舉辦的世界盃怪人怪事表演大賽,如果贏了大獎,我就是全世界最怪的人了。”小才得意洋洋地說。
以上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他們都是阿拓的好朋友。
咖啡店裡的夥伴才真正教我吃驚。
“小妹,那個阿拓怎麼樣?最近好像常看到他跟你室友來店裡。”老闆娘在打烊前隨口問我,幫我裝好賣剩的小蛋糕,她知道我今天要回家,正好拿給永不減肥的爸吃。
“什麼怎麼樣?難道老闆娘也想問我怎麼沒跟阿拓在一起?”我苦笑,跟澤於認識久了的耳濡目染。
“我只是以為,一年半前你不只救了一隻喪家之犬,還順手胡了張好牌。”老闆娘笑笑,她最近迷上了麻將。
“沒這麼複雜,我跟阿拓之間純粹是好朋友,教我用手放沖天炮的那種哥兒們。”我提起袋子,走到門口揮手。
“要是我年輕十歲,我可是會跟你爭阿拓喔。”老闆娘揮揮手,店門關上。
上大學後第一個期末考跟高三接連不斷的模擬考比起來,雖然挑戰性很低,但別有一番莫名的壓力,也經歷了生平第一次交報告拿分數的不確定感。
寢室裡四個人除了老神在在的念成外,都忙著考試跟交報告,以及社團的期末發表,過年前思婷參加的山服要去北埔紮營一個禮拜,我參加的辯論社跟清大的思辯社聯合寒訓,念成則想跟女友去韓國渡假,在咖啡店打工的錢正好存了不少旅費。
至於百佳,則在期末考最後一天牽了阿拓的手。
“我們一起繞青草湖時,阿拓跟我說起他要去當兵的事,想到他要去海外兩年,我一時感傷情不自禁就牽了他。他的手很大很粗,還會緊張的顫抖。”百佳看著自己的手發怔,說:”可惜我們只剩下半年相處。”
我看著她,落寞大過於牽手的喜悅。
她好不容易真心喜歡上的男生,卻即將與她隔了好幾片海洋。
愛情充滿考驗,可惜大多數人都喜歡浸浴愛河,卻都認為考驗多餘,且殘忍。
“多麼希望阿拓在走之前,能夠許我一個承諾。我很樂意擁抱等待的寂寞。”
百佳看著我計算機裡,阿拓初次帶我去看小才表演的那段故事。
她已看過數十次,仍不嫌膩。
《等一個人咖啡》
期末考再怎麼不討人喜歡,也有結束的一天。
參加完辯論社為期三天的寒訓後,我暫時搬回家裡過寒假,再度跟哥擠一間房間。百佳也收拾簡單的行李回到節奏快速的臺北,臨走前還念念不忘那塊拼到一半的大拼圖,以及阿拓的手溫。思婷在社團野營後開開心心回到久違的花蓮,還帶了她沒有要回印尼的僑生男友一起回鄉過年,想必又會發生許多新鮮事。念成則暫別咖啡店的工作跟女友飛去正在下雪的韓國,臨走前還跟我借了一萬塊以備不時之需。
而澤於,臺大放榜只上了備取,於是搬了一箱泡麵到社窩櫃子裡。
寒假,每天早上我要不跟阿拓、阿珠在清大泳池晨泳,要不就是帶胡蘿蔔在交大里跑環校道路健身;下午如果老闆娘沒有偷懶關門,就跟阿不思到咖啡店工作;晚一點,則到花市旁的體育場看阿拓跟直排輪社的社員們打區棍球,或是去社窩看小說陪澤於唸書。
幸運的是,這段期間澤於並沒有時間教新女朋友,而我也越來越習慣,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