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的女友嗎?
依舊是烏黑的長髮,但這次的女孩不若上次的文靜典雅,而是侃侃而談。
不只是侃侃而談,她簡直就是肢體語言的行家,舉手、挽發、敲桌、擊掌,看得澤於心花怒放的。
或許她也是辯論社的?要不就是手語社的?
“卡通小丸子的姊姊常說,人生就是不斷的在後悔。”老闆娘替我倒了杯熱牛奶,淡淡地批註。
“說不定花心的人喜歡喝肯亞。抄在筆記本上吧。”阿不思摸摸我的頭,落井下石。我好想哭。
於是我拿著一根拖把,前進。在他們倆的大沙發旁繞來繞去,偷聽他們說話。
“對方辯友,你的說法我不能苟同,高科技產業接受政府的優惠措施不具社會公義的原因根本不是高科技產業不具獨特性,而是在產業利益本身沒有回饋給社會,這完全是單向的利益供輸,也是變相的政策買票。。。。。。”那女生說得頭頭是道,但語氣卻伶俐中帶著幾分撒嬌。
“不不不,對方辯友你的論點已經完全偏掉了,甚至偏向了我方,我在這裡鄭重質疑對方辯友是否接受了我方的賄賂,特別是愛情的賄賂?”澤於呵著那女孩癢,女孩忍不住跟澤於打鬧了起來。
《等一個人咖啡》(2)
又聽了他們的談話一陣,我確定這女生是辯論社的大四學姊。
澤於這次打的是高射炮。
正當我快要昏倒在地板上時,我發覺我的背被澤於碰了一下。
我躡手躡腳回到櫃檯,轉頭一看,果然是一張紅色紙條貼在我的背上。
“寫什麼?”阿不思走來,手裡還抽壓著奶泡。
“我的新女友幾分?”我念著紙條上的字句,有些恍神。
“九十分,是我喜歡的那一型。”阿不思再度落井下石。
“你幫我追走她,我請你喝一百杯咖啡。”我靈魂出竅。
“我不喝咖啡。”阿不思說。
《等一個人咖啡》
後來整個高三上學期,澤于都定下來了,跟那個辯論社的學姊出雙入對。
那學姊叫什麼我始終沒有聽見,只知道澤于都叫她對方辯友或是法官大人的,我聽的心煩意亂,但自始至終澤於的對方辯友都不曉得我跟澤於不僅認識還會偷偷傳紙條,這個小秘密可是曖昧的美好默契。
歷經了三次模擬考跟三次月考,還有跟小青晚上留在學校唸書的2000。2001讀秒跨年,日曆總算撕到了寒假。
“你們要玩咖啡店嗎?我可以把鑰匙留給你們開party喔!”老闆娘晃著鑰匙。阿不思打了個疲憊的哈欠。
老闆娘發給我們年終獎金後就回彰化老家過年,咖啡店自然暫時停業。
不去打工,跟澤於沒有相遇的條件,我整天魂不守舍,悵然若失自己為什麼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要在馬路上萍水相逢,我又自認沒有言情小說女主角那麼幸運。
不過,我還有阿拓的解悶專線電話。
於是寒假的三個週日,我們都到洗衣店樓上享用金刀嬸的夢幻過年大餐。
“這道菜可了不起了,叫西子捧心之沉魚落雁!”
鐵頭拍拍堅硬無比的腦袋,看著桌上的魚跟燕被蓮心圍拱著。
也去看了五次電影。
“你知道刀子刺進人肉裡的感覺嗎?其實,要看刺到的是哪一團內臟而定。”
暴哥慢調斯里地解說,布幔上放映的是安迪賈西亞主演的角頭情聖。
但小才還是沒有練出人體噴火絕技。
“你看,你能想象人類可以大出這麼長的糞便嗎?我忍了很久才練出來的。”
小才得意洋洋展示一條長達八十多公分的瘦長大便,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