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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但這少年明顯只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雖然氣質驚人,縱然他確實也有著驚世的才華,但誰也不相信,就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少年,可能作出那樣的詩作來。

或許,除了四大文宗之外,天下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惜花主人琬。可是那個神秘的惜花主人,卻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出現過。

其實就連虞允文自已,也不相信面前的這個氣質不凡的少年可以作出那樣的詩作出來,便是他自己都不敢輕言嘗試,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他忽然想為難一下面前的這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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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這個讓人看不透的少年,到底有多麼深不可測。他有沒有底,底又在哪裡?

但顯然,今夜註定要是一個驚動天下的日子,今夜的蔣琬,也註定會讓他們所有人一路驚訝到底。

平日裡的默默無聞,自甘寂寞,寧願平凡。今夜的不得已而為之,傾情一縱,只為昔日那個抱著自己一句一句吹著笛子的柔弱女子。

不論是何題,就算耗盡心血,減壽十年,他也要將他解答出來。至於什麼南唐第一才子,在他眼中,又算什麼?能算什麼?

虞允文看著眼前的少年,這時他才猛然發覺那少年的一雙眼睛,似乎無邊的黑洞,深沉到無邊無際的遠處,他的心中猛然一震,就在這時,那少年淡淡的道:“好。”

周邊士子無不吃驚的看著他,但那少年的聲音中卻有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冷到骨子裡,令得虞允文心中都不由得一寒。

這時蔣琬的六識又自動漫卷了開去,這是他第三次莫名其妙的進入到這種境界之中,第一次是那個夜裡教情兒天魔妙相的時候,第一次自動出現然後就“看見”了情兒的面容;第二次則是那一晚傷心悲憤之中莫名其妙的又進入到這種境界,才意外的使出了“天脈”第六手――生炙。

奪盡造成化生機。所以才有了情兒的天魔妙相。

如今,正是他第三次進入到了那種靜寂如水的境界,腦海之中清晰的映現出外面的一切,那個藍衣中年儒生,臺上的兩個明麗如玉的少女,還有四周無數的世家公子,再然後,他就抬頭,看見了天上的那一灣新月。

他的心境這一剎那完全沉浸到了那輪月華之中,然後就一字一句的吟出了一首千古絕唱:“萋萋千里物華新,湘川人日不逢人。園中柳枝已能綠,汀洲草色暗塵生。立春人日芳花節,此日行吟正愁絕。倚欄垂淚看初春,臨風低頭看新月。初春新月幾回新,幾回新月照新人。若言人世年年老,何故天邊歲歲春。尋常人日人常在,祗憐明月無期待。”

“故人看月恆自新,故月看人人事改。也知盈缺本無情,無奈春來春恨生。遠思隨波易千里,羅帷對影最孤明。故人新月共徘徊,湘水浮春盡日來。黃鶴樓前漢陽樹,湘春城角定王臺。休言月下新人豔,明年對月容光減。鸞鏡長開亦厭人,燕脂色重難勝臉。庭中桃樹背春愁,春來月落夢悠悠。惟見迎春捲朱幔,誰知避月下江樓。”

“樓前斜月到天邊,樓上春寒非昔年。遠水餘光仍似雪,空山夜碧忽如煙。如煙似雪光難取,明月有情應有語。從來照盡古今人,可憐愁思無今古。”

全場一片靜寂,蔣琬的神思如潮水一般收回,眼前頓時又變得一片漆黑,雖然早已料到,卻總是有些不捨。一個人一直看不見,到也無可厚非,但一旦你重新又能看得見,一會兒卻又恢復到看不見,那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折磨。卻不知他剛才隨口吟出的這首詩,早已把四周眾人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張口結舌,看著蔣琬,彷彿看著怪物一般。

李絡棋與穆晴嵐皆是吃驚的看著蔣琬,四周寂靜無聲,還好虞允文定力高,總算及時反應了過來,回過神來,拍掌笑道:“好詩。這首詩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