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光潔的胸膛上印刻著一道刺目的刀痕,如同一抹無法靠時光磨滅的痛楚。
他輕輕撫過那道疤痕,低聲道:“那天看到你和沒事人一樣,我雖然驚訝,卻反倒鬆了口氣。現在才明白,其實前後兩次行刺,我心底裡都是希望失敗的。”
“但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是會刺那一刀的對不對?”
燕不離眼中一陣失神:“倘若真的可以重新來過,我應該會和你同歸於盡吧。”他終究不能愧對逝者,不能拋棄道義,卻也不願違背本心,更無法接受這個人的離去。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天下不負心?與其惶惶一世,不如一死了之。
“不要死,就算有一天本宗不在了,你也要活下去。”池月吻上了他的唇,手中溫柔的摸著身下人隆起的肚子,“起碼要幫我把池上燕帶大……”
“靠!”燕不離當即炸毛,“你就不能換個名字嗎?”
“日燕、水燕、雅燕、曹燕……你選。”
“媽的池老魔你去死吧!”燕不離抬手要打,忽然“誒喲”了一聲,“孩子……好像動了一下。”
池月嚇得趕緊撤去手:“不會動了胎氣吧?樂老不是說胎已經穩了嗎?”
燕不離搖搖頭:“倒也沒覺得疼,只是忽然有了動靜。”
“唔,看來咱兒子對那幾個名字挺滿意的。”
“呸,他那是抗議!”
“兒子抗議老子?反了他了!”池月再度貼上來,麻利的將某人的衣服層層扒落,“本宗得好好教育一下。”
燕不離欲哭無淚。媽的你這是教育誰啊?!
好在對方的“教育”格外輕柔,池月每一個步驟都進行得小心又細緻,如同愛撫著世間最脆弱的珍寶,連親吻都不再是從前那種強勢的侵犯。
唇角忽然傳來一陣酥癢,一條緊張到顫動的小舌,如同一隻羞怯的貓在輕輕舔舐著自己的臉頰。這是燕不離在身份暴露後第一次回應他。
池月驚喜的睜開眼,深望著身下微微漲紅的臉。某人果斷彆扭了,惱羞成怒的罵道:“看什麼看?笑什麼笑?沒見過美人啊?給我閉眼!”
宗主大人聽話的閉上了眼,任憑一雙玉臂攀上自己的脖子,一張小嘴撬開了自己的牙關。
燕不離的吻技不算差的,但他對吻男人這種事實在談不上嫻熟,再加上挑逗池月相當於用生命撩虎鬚,難免有些緊張,以致發揮失常。
在第三次不小心咬到池老魔的舌頭時,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是適合洗淨躺平、閉眼張腿這種非技術流角色……
而池月那邊已經額上見汗,堅持不住了。他不僅是被某隻蠢貨撥撩得慾火焚身,更要命的是,體內的嗜心蠱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強壓著心肺之間的劇痛,他喘息著側過頭,推開對方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未處理,你先睡吧。”說完便穿衣下床,匆匆走了。
燕不離呆愣愣的被晾在床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麻痺,第一次主動求歡,居然把對方嚇跑了……跑了……跑了?!
他技術就那麼差勁嗎?!
池月硬撐的回了黃泉殿,依舊用對付蠱蟲發作的老法子——灌酒。
可他這次灌到了天亮也沒有用,人都快醉死過去,蟲子卻沒有半點安歇的跡象。無奈之下,只好打發湖澈丹將那兩個沒醫德的老大夫找來……媽的,他肚子裡的織心不會是什麼變態品種吧?
然而黃半山和樂千秋對這種情況竟然也是一籌莫展。輪番望聞問切之後皆診不出任何毛病,卻都能覺察到池月體內的蠱蟲躁動異常,就跟集體打了雞血一樣。
正常的方向想不通,兩人便開始往歪處想了。
黃半山兩眼犀利的打量著某人:“蠱蟲發作時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