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地下儲藏室;專門用來貯這些東西。
他開啟車庫門;進了地下儲藏室;拉開日光燈。這兒真像個倉庫;五百平米的地面堆著許多木箱。箱裡面就是那些價值連城的國寶了。木箱封得嚴嚴實實;寶玉隨手開啟一隻箱蓋;見是錯紅銅龍紋壺丶宴樂獵戰紋壺丶錯銀扁壺之類;知道這些東西多是戰國時代的。心想這一眼就看出是盜墓得來的;不能當擺設。再看看吧。
又一口氣開了七丶八隻箱子;見不是鼎就是簋;要不就是尊;年代從商周到西漢皆有;還都是重器;不由得苦笑;心想真是棘手的玩藝啊。怎麼處置是個麻煩。以後再說吧。又想牛黑海不是說還有古董珍玩嗎?到底在哪隻箱裡呢?媽的;老子糊塗了;不能感應一下嗎?當即微閉雙眼;瞬間便又睜開;他感應到藏了古董珍玩的箱子共三隻;有兩隻裡面裝了宋代官窯瓷器;這倒是可以當陳設的。
還有一隻箱子;裡面的東西全是小件;有十幾塊古玉佩;有幾塊雞血石丶田黃石;有幾方古硯;有竹木牙雕之類的小玩意。胖子頗感興趣;以牛黑海的財力;收藏起這些小玩意;可見這些東西必有獨特之處;至少很值錢。
便掀起箱蓋;一件一件往外拿;拿一件欣賞一下;撿了幾塊玉塞進兜裡;心想給慧穎她們一人帶一塊;都是正宗紅山古玉啊!一會;手摸到一根細長的東西;以為是玉笛;拿出來看卻是一支筆;形制與現在的毛筆差不多;筆管烏沉沉的;用指彈一下;有沉悶的聲音;非金非玉;頗有些份量。筆毫鋒頭尖銳,筆頭周圍毫毛飽滿,那毛也不是古筆常用的兔毛丶羊毛丶鹿毛丶狼毛;又柔韌又堅挺;胖子用手指把筆毫壓開;指一離開便又恢復原狀。果然彈性十足。
胖子沉吟一會;把筆揣進兜裡;又看那幾方古硯;挑了一方澄泥硯。心想要是有古墨就好了。沒有也沒關係;記得書房有以前買得墨塊。原來胖子繪畫的興趣上來了;看見這筆比較奇特;就想試一下。胖子學油畫期間;也學了點國畫技法。
他關上箱蓋;興沖沖的離開車庫。回到書房;立即翻箱倒櫃;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幾條墨塊和一卷宣紙。許多年未用;墨塊都開裂了。宣紙也泛出黃斑。雜物扔了一地;慧穎看見要生氣的。但胖子顧不了那麼多了;立即開始研墨。他拿起桌上一罐啤酒;倒了點在硯裡。這澄泥硯夠大;也有幾百年沒喝過水了;酒一進去;被吸得乾乾淨淨。我*!胖子罵了一聲;索性把一罐啤酒全倒進去。這下行了;磨吧。澄泥硯發墨又多又快;很快;一股墨香便飄溢在房間裡。
胖子鋪開宣紙;把筆毫醮滿墨;心想先畫幾隻小麻雀吧。老子畫麻雀還是蠻像的。便提筆畫了起來;先畫好一隻;不過畫得肥嘟嘟的;有點像麻雀;又有點像小母雞。
慧穎把車停在巷口;一路小跑回來;心想死寶玉;幹嘛不開手機呀?害我跑一趟。原來慧穎忘了一份資料;便想讓寶玉給她送去。恰好胖子那會在地下室。胖子的地下室可是個寶庫;建得太堅固了;訊號根本傳不進去。慧穎氣哼哼回房拿了資料;好奇心起:寶玉在做啥呢?便進了後院;從視窗看見胖子正在桌前寫什麼東西;根本沒注意到她。小妮子抿嘴一笑;穿過客廳;來到胖子的門外。心想;我嚇他一下。
她握住把手;猛地推開門;剛要大叫。就見胖子突然一閃身;撲啦啦一聲響;從桌上飛起一隻胖乎乎的東西;還發出古怪的叫聲哩;歪歪扭扭向著慧穎撞過來。慧穎拼命尖叫;比她預備嚇寶玉的大叫不知高出多少分貝。那胖乎乎的東西也嚇了一跳;忽啦啦落下地;一頭鑽進床肚底下。
胖子道:沒事;別怕;別怕。抱住慧穎;一隻手輕輕拍她的後背。
慧穎俏臉煞白;真嚇到了;問:是什麼;什麼怪物?
胖子撓撓頭;嘿嘿笑道:麻雀。也可能是雞。我猜大慨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