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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婢妾懷疑底下還有暗室!」

虞枝心說的斬釘截鐵,眼角瞟見一直裝傻不說話的周寶林用力抿住了嘴角,心中更是篤定:「雖不知具體機關在哪兒,但屋子只有這麼大,一塊塊的地磚都掀起來,總能找到地下暗室的入口的!」

「這萬萬不妥!」秦嬤嬤心中叫苦,嘴裡急辯道:「到底是佛堂,怎麼好輕易動了土木,顯得對佛祖不敬……」

可惜她兩邊臉蛋被喜蘭抽的高高腫起,連說話也說不利索,被虞枝心伶牙俐齒搶過話頭諷道:「難道你們在佛祖的腳底下打殺人命,就是對佛祖敬了?頭頂便是佛祖青天,你們倒不怕報應!」

「陛下!」她一副找到了主心骨有人撐腰的模樣得意洋洋往皇帝身邊湊:「秦嬤嬤這是心虛了!可見婢妾說的都是實話!」

「虞小主!老奴絕無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虞枝心咄咄逼問:「明明證據確鑿,你若篤定本小主是誣告,緣何不讓我們查?還是說這裡不僅私設刑房,更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不成?」

「虞小主不要血口噴人!」秦嬤嬤是真急了。她本沒料到白桃如此急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託人送信給虞枝心,讓虞枝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虞枝心如此大膽,將事情鬧到皇帝面前。一旦陛下真的下令掘開暗室入口,她再多狡辯也無濟於事。

偏她這些年在長禧宮一家獨大,順風順水慣了,竟想不到個好藉口反駁。更兼雙頰疼的厲害,連腦仁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痛,一時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虞枝心卻不再理她,變臉如翻書的換了個梨花帶雨芙蓉泣淚,望向皇帝嬌聲泣道:「求陛下做主,如若真是婢妾胡鬧,無論陛下如何懲罰婢妾都認了。只是宮中斷容不下私設刑堂之事,何況還有婢妾的宮女……」

她說著說著已是淚如雨下:「婢妾幼時沒了生父,家中姐妹雖友愛,但婢妾總有幾分自卑,與她們不甚親近。唯獨白桃自婢妾小時就在身邊服侍,與婢妾如親姐妹一般。承蒙陛下開恩,允了白桃隨婢妾一同入宮,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婢妾……婢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到最後,虞枝心嬌軀微顫哽咽不已,只為了顧全禮儀,仍扶著桌沿強撐站立。只越是這般強撐,越讓人看的心疼。皇帝看了她一陣,到底是嘆了口氣:「罷了,去給佛祖上柱香告個惱,便讓人來拆吧。」

「陛下不可啊!」眼看秦嬤嬤攔不住,裝傻的周寶林終於動了,跪倒在皇帝跟前哭道:「陛下,臣妾——婢妾,婢妾在佛前許願,跪經一年以求皇后娘娘安康。如今已過了半年,求陛下莫讓婢妾的一番心意付之東流啊!」

提及皇后娘娘,皇帝略頓了頓,似有一絲猶豫。

「周寶林此言差矣。」眼看陛下心意搖擺,虞枝心忙道:「周姐姐沒聽喜蘭說的麼?這耳房被秦嬤嬤改做刑房乃是整個長禧宮的下人都知道的,如何可能作偽?姐姐這半年一直病著,不知道秦嬤嬤可惡也是正常。然秦嬤嬤在您供佛的地方染血——佛祖不應還罷了,若佛祖當真明鑑萬裡明察秋毫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才真不知道是會應了姐姐所求,還是反倒懲罰姐姐呢!」

她忽而做了個誇張的驚嚇動作,拍著胸口小聲喃喃:「婢妾就說奇怪呢,宮中御醫醫術高明,珍奇補藥應有盡有,怎麼可能皇后娘娘一次小產便一病不起,頻頻病危到現在……」

察覺到陛下意味深長的目光,虞枝心一個哆嗦趕緊住口,低著頭一副恐懼懊惱的模樣。屋裡瞬時一片寂靜,良久才聽容妃開口小聲道:「要不還是挖開看看吧?要真是周妹妹無心之舉……」

她話未說完便停住,虞枝心卻已然明白容妃劍鋒所指——她本意是將周思弦摘出來,告訴她查出刑房來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