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握成拳,青筋盡起。
“為什麼?”
姜芫臉上還是淡淡的,“夫妻感情破裂。”
“感情破裂?”他啞聲重複著這句很官方的話,似乎理解不了。
姜芫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揚起一絲諷刺的笑,“也是,沒什麼感情說什麼感情破裂,那就是我出軌吧。”
看著她毫不猶豫地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甚至承認出軌,周觀塵不是覺得憤怒,而是悲傷。
“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由你說的算?”
姜芫也不多說,她的心已經生生扯成了沙漠,周觀塵再強勁的風吹過來,也漾不出微瀾,而是沙塵暴。
他不同意,她會起訴,而且她也相信,周家不會容許有她這樣的兒媳婦,把權力和尊榮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不可能不妥協。
見姜芫冷冷地不說話,他太陽穴跳了跳,俯身要去抱她。
姜芫眸色一冷,“你要幹什麼?”
“給你換個病房,好好照顧你。”
姜芫笑笑搖頭,“你照顧過來嗎?行了,我頭暈要睡覺,你走吧。”
周觀塵有火氣發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姜芫越是輕描淡寫,他越是覺得不是滋味,彷彿苦膽入喉,連嘴唇都是麻木的。
還想說什麼,陳默知已經開啟門,原來護士來給打針了。
看到屋裡還有個男人,護士皺皺眉,“病人現在不適合探視,最後一個家屬陪著,剩下的都回去吧。”
周觀塵看了眼沒貼標籤的藥袋,“她輸的是什麼藥?”
護士看了他一眼,有驚豔也有害怕,“是補充營養的。”
他還想再問,呂宋進來拉他,“總裁,警方那邊來電話了,案子有了新進展。”
周觀塵皺皺眉,他很想繼續留下陪著姜芫,可正事也不能耽誤。
他站起身,“我有事去處理,晚一點回來看你。”
姜芫也沒理他,只看著護士手裡的長針。
周觀塵滿心無奈,大步離開這裡。
白抒情這次卻沒跟上,而是去了護士站。
……
車裡,周觀塵問呂宋,“女人都喜歡溫柔的男人嗎?”
呂宋想了想,“不一定吧,她們玩兒那個乙女遊戲不就是四五個不同型別的男人嗎?好像您這種霸總款的挺吃香。”
“那什麼人喜歡霸總?”
呂宋額頭冒汗,心說這可能需要去做個調研。
他絞盡腦汁想了想,“喜歡霸總的我不知道,但一般缺愛的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吧。
缺愛……姜芫就很缺愛。
周觀塵只覺得有股氣在胸膛裡橫衝直撞,肋骨都撞得生疼。
“回去後你查查姜芫得了什麼病,她說感冒,我看不像。”
“好。”
兩個人到了警局,本案的負責人張局親自把他們接到辦公室。
案子確實有了進展,張進供出幾個同夥,其中一個是周夫人方雅瓊的孃家堂弟。
周觀塵欣慰的同時又失望,他知道這案子也到此為止了,扯不出真正的主謀,方亞軍
方雅瓊的親哥哥,周觀垚的親舅舅。
想要真正掌控周家,成為繼承人還不夠,必須把方家的勢力全部趕出去,那才是真的屬於他的周家。
當然,想要一次打倒方家也不可能,這次既能奪權又能動搖方家的根基,就夠了。
張局說:“20年前的南河文物失蹤案就此可以畫上句號了,雖然還沒找回全部失竊文物,但也有七成,葉館長昨晚在文物館裡大哭了一場,還說要做錦旗,選個好日子敲鑼打鼓地送到你們萬寶齋,到時候也會有記者採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