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抱著保溫桶的樣子,應該是和丈夫兒子一起來探望顧寶荷,送補品的。而牛春芹邊走還邊喋喋不休,說著都是墜樓流產事件的不公不平,說什麼一定要上告啥啥的。
但隨即就被臉色十分難看的周志國喝止了,“你還嫌鬧得不夠嗎?這警察都介入調查了,說這人是自己腳滑落下去的,沒有人推她。你還鬧?要是真得罪了人,回頭咱們兒子的前程可怎麼辦?”
牛春芹一聽,就將懷裡的東西塞給周衝,跟丈夫懟上了,“我說周志國,你是怕了吧!那個什麼顧老是醫藥聯盟的泰斗怎麼了,難不成他還敢一手遮天,包庇殺人兇手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光幫著外人欺負咱自家媳婦兒,你這樣像做人公公的嗎?胳膊肘往外拐,以後要是有了孫兒,可別怪人家不叫你爺爺。”
“嘿,你個愚婦!胡說八道什麼。阿衝,你跟我來!”
“喂喂,周志國,你又來了,裝什麼裝啊!說你兩句都不成,要你沒做那等虧心事兒,上趕著巴結仇人,我會這麼說你嘛!你還說我嫌貧愛富,你是看著那個任蓮盈家世更大更好,眼紅也想巴結吧?可你也不看看……”
牛春芹越鬧越來勁兒,上電梯時差點兒還踢翻人家掃地阿姨的水桶,被人家白了一眼還滿不高興說人家上錯客廳了云云。
打掃阿姨倒有素質多了,根本不理睬牛春芹咋呼。
到了樓層後,周家三人立即下了。
隨後進來幾個剛上班還穿著便裝的醫生護士,說著些電視劇網路新聞八卦。
突然,任蓮盈意識到不對勁兒,她怎麼還能聽到這麼多人的聲音呢?!怎麼回事兒啊?電梯鈴響起時,醫生護士們離開了,掃地大媽的目標是最頂層。
突然水桶裡濺起一片水花,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從裡面掙了出來,離開了。
任蓮盈只覺得渾身一震,臉上竟然有幾滴水花,她抬手一抹,聞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消毒水味兒,頓時渾身都冒出一層冷汗來。
她現在還站在一樓大廳的柱子後面,根本沒有上電梯。
剛才是怎麼回事兒啊?
……
原來,她竟然可以將神識附著在水裡,水走到哪裡就能漂到哪裡。
不過這個過程必須一直集中精力,否則神識就很容易被反彈回來,若是一個不小心,還可能傷到自己。這好像有點兒武俠小說的味道呢?!
任蓮盈琢磨著,又試了幾次。
於是聽到了醫生病人的對話;護士們對新來的科室年輕醫生各種花痴;還有老醫生們討論崗位津帖什麼的;還意外聽到了顧寶蓮的母親曹英訓斥其下屬的小藥工們,並且藉著置自己二舅媽鄭丹瑤的藥方,使得不少病人對鄭丹瑤的醫術產生了懷疑,要求換醫生。
任蓮盈當然坐不住,就想去幫忙,誰知道剛一起身兒就昏倒回去,嚇得實驗室裡的其他人一跳,通知了華苓。
華苓來了忙給號了個脈,說,“盈盈,你氣血怎麼耗損那麼大。瞧你,臉色那麼糟糕,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別那麼操勞。別忘了你還在生病,可不能像健康人那樣熬,熬壞了身子回頭我怎麼跟你外公外婆交待啊!”
拗不過主任大醫師的叮囑,任蓮盈只得乖乖回家了。
看來,這個借水偷聽的技能,還不能胡亂使啊!損傷精神力,還會損及元氣。
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一小時,負責接送的顧博雅也趕不來。任蓮盈想打個滴滴車回去,卻意外看到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但那人卻沒走正門,而是非常熟悉地繞進了花園,走了通往住院部的後樓。
陳東東!
忍不住心頭疑竇,任蓮盈還是決定跟去瞧瞧。對於華協這地兒,就跟她家後院似的,挑了條更隱遮不會被發現的路到了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