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司徒的問話,他心裡先是笑了一下,又急跳了兩下。
司徒顯然是有些沉不住氣,自己提出來他的那個‘美人’。本來嘛,那個美人就是秦恕,別人看不出來,但沒瞞得了他司徒傲。基本上白慕之做事是滴水不露,但再怎麼著,對於過於關心此事的‘有心人’,還是實力相當厲害的‘有心人’,想瞞住的確難了點。他會問,證明他對秦恕,絕對的有尋常的心思。
只是這司徒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對秦恕起了心思,而且明顯至此。白慕之以後,就得更加提防了。
“不過是一個姿色相當出眾的美人罷了。”白慕之頗不在意的展開扇子,一下一下的搖著,“你也知白某已到適婚年紀,這家父催得急,所以嘛……”說罷對著司徒做了一個你應該懂得的心領神會的表情。
說罷又是半晌的沉默。
既然司徒先前有些穩不住心思了,白慕之更是耗得下去,他這下就偏要等著司徒先說話。
反正大家都是聰明人,各自心思如何,都心知肚明,誰怕誰!
“你對採花賊怎麼看?”終於,半晌過後,司徒看著窗外湖面上緩緩前行的一條小船,開了口。
“你對打斷別人的腿怎麼看?”白慕之吹了吹茶碗裡飄著的茶沫,打著太極。末了還抬起頭,看了看那隻小船,對著司徒笑笑,“很不錯的船技。”
他偏就要護著秦恕,看你司徒你本事又有幾何!白慕之輕輕掃過司徒傲的那一眼,挑釁中帶著篤定。
司徒劍般的濃眉一場,眸中明顯含了幾分寒意。他就是不喜歡跟這幫子白道中人打交道,說話做事從來都拐著十八個彎。
冷笑一聲,司徒傲定定地看著白慕之,涼涼開了口,“秦恕,我要了。”
二十三
冷笑一聲,司徒傲定定地看著白慕之,涼涼開了口,“秦恕,我要了。”
白慕之眸光寒了一下,之後手裡的玉扇子搖得更歡,哈哈笑了兩聲,“司徒兄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要不要秦恕,跟白某有什麼關係?想要一個人,不是應該去問他本人麼?”
說起來洞庭這個地方,也算是人傑地靈。更由於雲家的關係,這裡的治安雖還算太平,但江湖人士的打打殺殺的場面,倒是屢見不鮮,是以城裡久居的百姓,也是相當知情知趣,眼色比一般人強的不是一丁半點兒。
再說這兩位雖然穿著很低調,又沒帶著一幫子一幫子的打扮‘兇狠’的人來充場面,但兩個人之間的潮流暗湧,那種高手對峙的強烈氣場,遠非一般人能比。
所以這樓上聊八封品茶的一眾人,早就從八卦裡面閃出神來,偷偷觀察著兩個人的動靜。
是,他們對於打鬥,是又怕又想看。怕刀劍無眼,傷及無辜,而洞庭一直以來的情形,也讓他們知道,這打架,也是很好看的。
這時候樓上喝茶的人,早就遠離了挨著窗子的位置,躲在角落裡,樓上的小二手裡抄著個托盤擋著胸口,就等著這兩人打起來。甚至已經開始有人猜了,是玄衣的冰山男更厲害,還是白衣的風流男更勝一籌。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司徒冷笑一出聲,“你那位紅顏知已,怕是也有兩天沒見了吧……”
“司徒兄對於切磋這種事,有什麼看法?”白慕之不想跟他談秦恕,便左右而言它。但這樣隨口的一句話,非但讓司徒微勾了唇角,也讓二樓上聽到此話的所有客人,興奮不矣。
“我輩江湖中人,武藝切磋乃是常事。只是刀劍無眼,並非自己能控制,傷了人的話,難免會歉疚一番。”司徒傲桌子底下的手指握了握拳,又鬆開,如此幾次,做著戰鬥的準備。
“聽說黑鷹堡司徒堡主的武功天下第一,一身男子絕難練成的至寒內功更是獨一無二,白某心嚮往之啊。”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