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龍過了一夜,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痛好了許多。
自己的腿疼的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他眯起眼睛,使勁兒往遠處眺望了一會兒,然後無比篤定道:“不錯,就是左一座城。”
“嗯?”
眾人聞言都有些驚訝:“咱們不是才從茫城逃出來麼,難不成你看到的是茫城?”
“好像……不是……”
王海龍此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要比茫城還要小一些。”
“咳咳咳……”
沈枝意摸了摸鼻子,言簡意賅道:“諸位,咱們現在是在肅燕城旁邊。”
“你們看到的是肅燕城。”
“什麼?”
崇國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咱們,咱們昨夜不是還在茫城外面麼?”
“怎麼一覺醒來就到了肅燕了?”
看著眾人一臉震驚的表情,沈枝意輕描淡寫道:“昨夜我和我夫君抓了幾匹野馬,套了車把大家拉過來了。”
眾人一聽,頓時傻眼了。
陳敬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腿斷了的事情,連忙爬起來,急切地問道:“那,那馬呢?”
沈枝意衝他無辜地眨眨眼,把手一攤:“凌晨我和夫君睡著了,馬跑了。”
“那,那套的車呢?”
王虎結結巴巴地問道。
楚北堯以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
“咳咳,大約是被馬一起拖走了吧。”
眾人:……
這個理由實在荒謬至極,他們真的很難相信……
可是,不是這樣的話,那怎麼解釋他們一夜之間就從茫城外面來到了肅燕城外呢?
永平郡主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要消化一會兒這個訊息:“我要靜一會兒。”
她知道自己好閨蜜本事大,可是……這也大的太離譜了吧?!
“大家吃點東西,過會兒咱們想辦法進城吧。”
沈枝意邊說,邊遞給王海龍、陳敬和周太師一人一根木頭柺棍。
“這是我路上撿的樹枝,你們拿著當柺棍用吧。”
“還有,這是我和夫君剛剛燒的熱水,大家喝點水兒。”
“乾糧現在只有黑麵饅頭了,大家先一人一個湊合吃一下,等到了肅燕城我們再想辦法。”
周太師接過柺杖、熱水和黑麵饅頭,幾乎要老淚縱橫。
如果允王夫婦二人有什麼還用的著他這把老骨頭的,他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
沈枝意等眾人吃早飯,又讓受傷的人吃了藥後你,眾人就打算啟程了。
因為有傷員存在,眾人的腳程走得很慢。
走了一段距離後,眾人聽到身後有人遠遠地喊他們。
“前面的!你們是什麼人?!”
眾人回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長長的隊伍。
隊伍裡面還有不少馬匹,拉著許多板車。
不過馬匹都看著瘦骨嶙峋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而且隊伍也是稀稀拉拉的,雖然看著長,但是沒有多少車和多少人。
板車裡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都被蓋上了油布,遮得嚴嚴實實。
看著像個小山一樣。
隊伍裡面的人,幾乎也都是身著官差制服的人。
沈枝意和楚北堯不由得對視一眼。
是朝廷的人!
隊伍裡面的人看到陳敬這一行人,也是警惕的很。
“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逃荒的流民?”
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是這夥人的頭頭,站出來問道。
陳敬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