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轉頭看了過去,海登就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珀西則是專注地看著蘭斯的背影,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那蓄勢待發的動作讓緊張的氣氛進一步凝結。
眼前一共有七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具體年齡,但最大的估計也就二十歲出頭而已,那稚嫩、青澀、衝動、朝氣全部都清晰地寫在眸子裡。
蘭斯可以隱約地在他們的眸子裡看到猶豫,他知道,這群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對於白人有一種特別的感受,一方面他們仇恨著白人,認為是白人奪走了他們的幸福生活;但一方面他們又害怕著白人,在印象之中,白人總是和政/府的高官狼狽為奸,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輕斷生死。
現在蘭斯就是在利用這種矛盾而錯雜的情緒,他的氣定神閒、成竹在胸和故弄玄虛,是他唯一的籌碼,也是唯一的機會。當然,蘭斯知道他這樣冒進的舉動可能導致的可怕後果,但他從來不是習慣於被動挨打的那種人,他要一點一點重新把主動權收回來。至於高收益所伴隨的高風險……那是必經途徑。
“如果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方式,那麼我想,你們以後也不要希望有更多的客人前來了。”蘭斯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到,但事實卻是因為他的葡萄牙語確實說的不太流利,他需要時間理清思路。說到這裡,他稍微頓了頓,看向了自己正前方的那個年輕人——他看起來像是帶頭的,手裡拿著一把機關槍,然後輕輕一挑眉,眉宇之間流露出了疑惑和好奇的神色,“只要你們頭上的老大不介意,那麼……”蘭斯聳了聳肩,後半部分的話語就消失不見了。
“閉嘴!閉嘴!”那個年輕人兇狠地怒斥到,咬緊了牙關,對著蘭斯揮舞著手裡的槍支,“你最好閉嘴!你信不信我直接開槍,然後就在這裡把你們全部滅口了!”
蘭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做投降狀,但卻輕笑出了聲,一副“只要你開心就好”的表情,然後閉嘴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
蘭斯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反而是讓年輕人慌張了,蘭斯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睛裡的恐懼。此時屋子內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但是屋子外還在喧鬧著,年輕人憤怒地朝著外面吼到,“他/媽都給我閉嘴,不然我直接就掃射過去,把你們全部都解決了。”
屋外的騷動又持續了一會,許多人都在嘟囔地抱怨著,但終究還是緩緩平復了下去。
那年輕人兇狠地咬緊牙關,拿起機關槍的槍托就朝蘭斯直接砸了過去,可是不想蘭斯卻抬起了左手直接擋住了他的動作,然後雙手敏捷地就反握住了機關槍的槍托和槍柄。
看到蘭斯這個動作,屋子裡其他六個人剎那間都握住了手槍對準蘭斯的腦袋,紛紛朝前邁了一步,似乎只要蘭斯輕舉妄動一下,他的腦袋就會成為馬蜂窩。空氣裡的緊繃感一觸即發,就連屋子之外所有的聲響都徹底消失,鴉雀無聲。
蘭斯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喉嚨口,甚至後背都可以感受到汗水緩緩滑落的軌跡,生活不是電影,在電影裡,男主角總是能夠優雅從容地掌握主動,然後輕描淡寫之間就解決了問題,甚至就連西裝都不會沾染任何塵土,那是因為他們的命運掌握在編劇手中,而不是那些壞蛋份子。但現實生活卻不是,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的,所有情況都是不可控的,一點點偏差就可以導致無法收拾的後果。特別,這裡是上帝之城。
越是如此,蘭斯就越強迫自己不要慌亂,至少不要表現出慌亂。表面上,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
蘭斯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靈動的眼睛似乎在說“我只是在正當防衛而已,沒有挑起事端的打算”,然後舉起了雙手緩緩挺直了後背,看起來就像是後退了一般,但事實上只是站直了身體。但這種視覺差距,卻讓眼前這群人都鬆了一口氣,稍微退回去了小半步。
蘭斯細細地描繪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