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又把劉宜光抬出來了,她又沒法回絕,只好讓跟在身邊的小釵收下,然後吩咐她說:“你去紫菱那,讓她取兩串前兩天我和世子在東市珍寶館買的佛珠過來。”
“是。”小釵捧著東西下去。
溫玉回眸與白染塵笑著說道:“那佛珠雖不是什麼稀罕物,卻也說是大師開過光的。上有檀香,能寧神靜氣,保持頭腦清明,久帶身上,有益身體康健。我們受了白小姐和阿靜姑娘這麼多好處,這兩串佛珠,便贈與白小姐作為回禮吧。”
白染塵也沒有推辭,等紫菱送上兩串佛珠時,便讓丫環收了。溫玉看了眼白染塵帶的兩個丫環,想了想,問道:“阿靜姑娘今天怎麼沒來?”她弄了一堆的東西讓白染塵帶過來,自己卻不過來,倒是有些奇怪。
“你說阿靜啊……”一提起這事,白染塵便高興得像是撿了個金元寶似的。“她之前不是在江上跳舞麼,連跳了五天,現在京裡起了冰舞熱潮,好多人想學呢阿靜被京學的院士看中,要請她去京學任教,教小姐們冰舞呢阿靜今天就是到京學去了,好像在開學前有一些東西要準備”
京學……這對於溫玉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本還想著陳妙柔被陳夫人遣回了陳家,阿靜在白家並不常見,就算她們對劉宜光有想法,平日裡碰不到面,她也眼不見為淨。沒想到,阿靜居然要到京學府任教了以後就要跟她在一個學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送走白家兄妹,溫玉也坐車回了家。張媽媽看溫玉臉色不對,而且又是一個人回來,以為她又跟劉宜光鬧彆扭了,連忙喚了紫菱過去問。紫菱也是不解:“小姐送世子進宮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後來御史白大人帶著白小姐來了,與小姐說了一番話,那之後,小姐心情就不好了。”
張媽媽正想進去問問溫玉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便見得溫玉從房裡出來,喚道:“張媽媽,我想學做糕點。”
張媽媽呆了呆:“小姐想做什麼糕點?”溫玉平日裡只愛寫寫畫畫,雖然偶爾也會下廚,但對廚藝之道實在稱不上精通。張媽媽提過幾次,但溫玉在吃的東西上沒什麼追求,而且想到她以後嫁到王府,自然也用不著她親自下廚,所以也沒有刻意要求她提升廚藝。今天難得她自己起意要學,自然是求之不得。
溫玉讓小釵把白染塵拿來的那盒糕點拿過來,指著裡面的紅棗桂花糕,說道:“就是這種。”
張媽媽隱約想到了些端倪,暗自笑了笑,就去廚房準備了。等各種材料準備妥當,才讓小釵來喚溫玉過去。溫玉學著打粉和麵的時候,張媽媽在旁邊問道:“小姐,是不是那白家小姐對世子有意?”
溫玉嘆嘆氣:“我倒寧願是她。”白染塵自小學武,又去過關邊,在沙場上征戰過,大大咧咧,口沒遮攔的。說好聽點是直性子、爽氣,說難聽點就是傻大姐。而且從她慣來的作風看來,只要對方不接受她,她也不痴纏,就此作罷,毫不介懷。所以,倘若是她的話,溫玉倒是可以放寬心了。問題是那個阿靜啊
阿靜美麗淳樸,溫柔又不乏跳脫,這對於劉宜光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平日裡見慣端莊高貴的大家千金的皇孫公子,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她弟弟又患有重病,會讓劉宜光有同病相憐之感。阿靜到處跳舞謀求生計,為弟弟治病,這一份患難中相依為命的骨肉親情,卻也是劉宜光從未感受得到的。而且那天她無意間說起兩年前在相國寺看到過他們時,劉宜光的反應有些過了。怕是這裡頭,還有些事情,是他沒有與她說的。
“不是她?”張媽媽好奇地問。“那是誰?”
溫玉釋然地朝張媽媽笑笑:“沒什麼,是我自己小心眼罷了,世子說了只要是我不喜歡的人,他都不會理睬的。”
張媽媽亦笑道:“世子對小姐好,明眼人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