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這才開始臉紅,沒想到這兩個丫頭竟然在外面偷聽,那剛才說的話,不都被她們給聽了去……不過雖然親熱了許久,卻是沒說什麼過於親密的話就是。輕輕推了推劉宜光想坐起身,卻發現他一直僵著身子沒說話。突然想到他會不會被嚇到了,慌忙扶上他的手臂,緊張地問道:“宜光,沒事吧?”
“嗯。”劉宜光輕輕應了一聲,緩緩坐起身。溫玉見他還是一副沒回過神的樣子,想了想,挨身過去,在他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下,想借以將他喚過神來。或許是親的地方不對,“啜”的一聲,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又脆又響,溫玉愣了一下,“蹭”得一下臉漲得通紅,一時有些窘迫難當。劉宜光低眉見溫玉一副出了糗的表情,不由抿嘴笑了,摟過溫玉,在她髮間親了親,說道:“那兩個丫頭既然追著小雪玩,跟小雪感情這麼好,就讓她們把小雪的窩清洗一遍吧”
溫玉聞言也忍不信笑了,說道:“好啊”
雪貂是從小馴養過的,很愛乾淨,基本上每天洗澡,身上還會有香味,大家都愛抱它玩。但是它住的窩是連著便盆的,清洗起來,可是個髒活累活。平日裡都是粗使婆子在做,如今便是故意要罰紫菱和錦書兩個,讓她們偷聽,還將雪貂拿出來擋箭,就讓她們幫它洗窩去。
這一日便還是住在了王府。當初胡盧王在的時候,硬是讓兩人同房,將床搬到了一處。劉宜光的奶嬤蘭嬤嬤回來後,便讓人把床移了回去。那時適逢兩人分道揚鑣之際,所以劉宜光也沒反對。後來兩人決定在一起,感情好得如膠似漆,都捨不得一刻的分離,劉宜光很想將床再移過來,但都被蘭嬤嬤以禮法不合給勸住了。在溫家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提,所以才想著要提早婚期。
經了這次吵架之後,兩人的感情不見消退,反而愈見彌漲。正月裡是走訪親朋好友的日子,劉宜光除了偶爾進宮去陪下皇帝,便哪也不去。溫玉又是女孩子,也不必跟著溫如韜到處走訪。而且溫家如今的親戚,除了溫璧那一邊,就只剩一個早已不怎麼往來的舅家,所以新年的這幾天裡,兩人除了鬧了一次彆扭,其餘時間都是親親熱熱地膩在一處。溫如韜一開始也覺得有些不妥,就是真正的夫妻也沒有這麼形影不離的。但皇帝為了讓他們更好地在一起,都下令京學改制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女兒遲早都是要嫁過去的。
過了初十,就開始準備上元節的事宜了。劉宜光想去京州名鎮上過,那裡有民間最大的花燈會。而且京州離京城不遠,玩的時間加上來回車程預期四天時間,所以有一大堆的東西要準備。但就是準備出行的前一天,傳來了一個訊息:盛陽侯病逝了。
盛陽侯在病榻上****了十餘年,終還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老侯爺是在睡夢中故去的,清晨被屋裡侍奉的丫環發現時,臉上還帶著會心的微笑。因為老侯爺病逝前,沒有留下支言片語,所以按制應該是由世子繼承爵位。但是當盛陽侯世子宋華乾上表中書省奏請繼續爵位的時候,中書令卻說幾天前老侯爺就已經遞了傳爵的摺子上來,已經遞進宮,在皇帝的御書房裡壓著了。這下盛陽侯府裡便有些人心不穩了,紛紛猜測是否事情有變。
宋嘉言前來瑞王府,請劉宜光幫忙到皇帝處問問,看究竟是什麼情況。親人過世,餘痛未了,老侯爺都尚未送葬,府中上下便全盯著這承爵之事。這令宋嘉言有些心冷,他也是被父親再三耳提面令,才不得不來託劉宜光幫忙。但他也只是託劉宜光見到皇帝時,隨口問下即可,倘若皇帝不想說也無妨,他們靜候聖旨就是。
劉宜光安慰了宋嘉言一番,送走他之後,與溫玉說道:“盛陽侯瞞著世子上傳爵的摺子,恐怕事情真的有變,那嘉言的父親……”
溫玉知道他與宋嘉言的交情,而且宋嘉言上門託付,他肯定不會束手不管的。“那就將明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