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跟著我我威風凜凜的感覺,其實我真想坐在它們的後背上瘋跑起來。”
張瀟晗聳聳肩,側頭看看她的老大,然後轉頭看著峒簫:“可它們也是修煉者的,我這麼做就有點欺負它們了,要是我能讓它們解除契約後做它們想要做的事情,我覺得嘛,它們可能不介意陪我玩玩的。”
峒簫的眼睛不覺有睜大了些,從進入到太虛秘境之後,張瀟晗的表現全都出乎他的意料,先是血淋淋地喝了一個蛇膽,把自己弄得凶神惡煞一般,接著就暴力收服了三隻靈寵,可現在卻說什麼不會欺負自己的靈寵。
這樣的張瀟晗是真實的張瀟晗,還是山洞內閉關八千年的是真實的,還是神識記憶裡的那些?
“如果不是我一直陪著你,我真懷疑大名鼎鼎的張老闆被奪舍附身了。”峒簫收回吃驚的面色,淡淡地道。
“那是你不瞭解我。”張瀟晗哼了一聲:“我這個人,對待朋友一向是春天般的溫暖。”
“朋友?”峒簫冷笑道:“你們人修還會有真正的朋友?你逼著它們簽訂了靈魂契約卻說是為了交朋友?張老闆,我一向不知道你還有這麼虛偽的一面。”
對於峒簫的指責,張瀟晗根本不在意:“現在當然不是朋友了,它們是我的俘虜,不過感情都是慢慢相處中培養起來的,我總不能指望我是仙石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吧,它們會慢慢發現做我的靈寵並不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到時候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解除契約了。”
“就是你所謂的從**到心靈的背叛?它們會因為契約和你功法的原因,逐漸接受你,也接受你強壓給它們的身份,你所謂的友誼所謂的朋友都是這麼得到的?”峒簫說完,才覺得他言詞有些刻薄,這不是他的風格,他實在是被張瀟晗進入太虛秘境之後的所作所為氣的。
靈力流轉,壓下心裡的忽然出現的暴虐。
“前輩何必如此氣憤?你也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了,你常說人族都是虛偽的——好吧你並沒有說,可是你的動作你的眼神無時無刻都暴露了你的想法,你認為我收服了它們三位的過程和結論都是虛偽的,好,那麼不虛偽的是什麼做法?殺了它們?將它們身上的一切煉製成了法器?就像你曾經的對手對你做的那樣?”張瀟晗嘴角露出微微的嘲諷。
峒簫一下子站住了,這是他離開陰河之下,張瀟晗第一次毫不留情地用他的遭遇來諷刺挖苦他。
張瀟晗也站住了,眼神裡帶著挑釁:“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還說我虛偽嗎?我應該是殘忍。”她昂著脖子,就像一個隨時都要戰鬥的公雞一樣,她知道她眼睛裡的挑釁。
峒簫的面色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了,他危險地望著張瀟晗,明明只有煉虛期的修為,看著張瀟晗的眼神卻彷彿比曾經的老大還要陰狠。
可忽然,峒簫卻轉過臉去,一言不發向前走著,若不是衣衫的下襬微微抖動,真看不出他心情的激動。
張瀟晗眨眨眼睛,這都無法激怒他讓他出手,這涵養……她聳聳肩,回手就要摟著老大,老大卻高傲地上前了幾步將她甩下,她哼了一聲,就勢摟著老二的頭,白狼溫順地垂下頭,配合地拱著她的手心。
它雖然是妖獸,雖然之前被張瀟晗狠狠打了一頓,可是張瀟晗親自為它煉製靈丹它是親眼看到的,又看到張瀟晗再戰勝了它仰望的存在,再加上契約的力量,自然對張瀟晗是心悅誠服的。
張瀟晗抱著老二的頭玩耍了一會,為了顯示公平,又和老三同樣撕磨了會,抑制住跳到它們後背玩一會的願望。
它們早晚會成為妖修的,利用契約的力量那麼做就是欺負它們,當然,契約失效以後,她就更做不到了。
“老大老大,”張瀟晗快走幾步追上老大道:“這裡都有什麼寶貝啊,你帶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