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要是覺得受了委屈,我說什麼也要把人討回來!”
襲人、晴雯兩個苦勸不住,最好只得答應幫他去問,這才勉強安撫住了寶玉。
他卻又一疊聲的催促二人,還嚷著要外面趕緊備車。
“我的好二爺,你可長點兒心吧!”襲人哭笑不得:“方才太太不是說了麼,先前周瑞的院子已經賞給了他家,他實是住到咱們府裡來了,哪用的著備車?”
寶玉雖知是鬧了烏龍,卻加倍催促二人趕緊動身,生怕去的晚了,那香菱就要遭人虐待。
晴雯原本並不想去,可寶玉發了性子,哪肯聽別人說些什麼,於是也只得硬著頭皮,同襲人一起到了焦家。
因未曾出府,倒也用不著什麼手續。
等到了焦家,二人便徑自尋了香菱,把寶玉的意思拐彎抹角的提了。
香菱聽說是寶玉要‘贖’,心下十分的感動,然後就拒絕了這番好意。
襲人還要替寶玉勸說,晴雯卻不耐煩參與這等荒唐事,打聽得金釧兒、玉釧兒姐妹正在西廂裡說話,就獨自找了過去。
進門時,偏巧就聽見這姐妹兩個,正紅頭脹臉的說些‘怎麼往床上爬’之類的葷話。
晴雯心下隱隱就對玉釧兒多了三分鄙棄。
“呦你怎得來了?”
這時金釧兒才發現晴雯到了門口,忙起身掩飾道:“太太差我過來,問這院裡還缺些什麼短些什麼,這不我正跟玉釧兒商量呢。”
“缺什麼?”
晴雯嗤笑一聲,拿腔拿調的道:“缺個浴桶唄,最好是能容兩個人一起洗的那種,洗的水淹腳脖子,洗的褥子上都一汪一汪的!”
玉釧兒羞的不行,卻暗暗把這法子記在了心底。
金釧兒卻不怵晴雯這些葷話,反唇道:“聽你說的有鼻子有眼,怕不是早就試過了?”
沒等晴雯回話,她又認真道:“不過這院裡也確實少了浴桶,咱們府上單有下人們洗漱的地方,以往來……焦家也都是去浴室裡洗漱,可現今身份不同了,卻不好再亂了尊卑。”
正說著,焦順也匆匆尋了過來,進門就吩咐道:“玉釧兒,你陪著胡婆婆回寧榮巷一趟,把……咦?”
說到半截,他才發現屋裡還有兩個陌生的丫鬟,正各自往牆角退避。
其中一個瞧著和玉釧兒有幾分神似,約莫應該便是她姐姐金釧兒。
至於另外一個。
焦順的目光,落在她那兩根蔥管兒也似的長指甲上,腦中約略浮起些印象,這好像是……
“爺。”
玉釧兒這時忙介紹道:“這是我姐姐金釧兒,還有寶二爺屋裡的晴雯姐姐——她們是得了太太的吩咐,來看咱們院裡還缺什麼短什麼的。”
“原來你就是晴雯。”
來順這才恍然大悟。
而晴雯聽他這般說,卻以為他是想起了,自己曾在老太太院裡傳過來家的謠言。
當下又羞又惱,只恨不能奪門而出。
誰知卻聽焦順又道:“先前你那哥哥的事情怎麼樣了?當時薛家把這事兒託給了我,我還專門去找賴大說,要提拔你哥哥做個小管事呢。”
晴雯聽了就是一愣,顯然沒想到事情竟託到了他這裡,半晌才訕訕道:“賴總管前幾天使人傳話,說是等過了中秋,就讓我哥哥去鋪子裡做工,如今應該已經……”
但賴大讓人傳話的時候,可沒說這裡面還有焦順的功勞。
且這焦順非但沒有記仇,反而還打算幫自己哥哥謀個管事。
晴雯一時愈發羞的無地自容。
又因玉釧兒得了差事,金釧兒和晴雯自不好再久留,於是到外面匯合襲人,一起離開了焦家。
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