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不再侵犯夏國海疆,並要求大夏軍隊必須撤離烏西人的殖民地,廢除波及整個東亞地區的貿易禁令,開放更多的貿易港口,互設常駐使節等等。
經過半個月的番唇槍舌劍後,雙方在軍事及承諾以及領土分割方面,初步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妥協,爭論的焦點漸漸集中到了賠款和貿易通商上。
就如同焦順預料的一樣,烏西人急於開啟夏國市場,避免對夏貿易赤字持續擴大,卻苦於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商品——按照前朝某皇帝的話就是: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原不籍外夷貨物以通有無。
眼見時機成熟,焦順適時上書進獻了燈、油二物,並提出了‘量友邦之財貨,光耀我華夏子民’的倡議。
建議將賠償與貿易掛鉤,由烏西人出錢補貼夏國百姓購入煤油燈,然後朝廷將提取煤油的配方交給烏西人,由烏西人從海外供輸煤油,這樣一來利於民間普及照明裝置,降低照明成本;二來也緩解烏西人對於貿易赤字的焦慮;三來也能給烏西人一個臺階下,淡化賠款一事造成的影響。
這和焦順先前勤工助學的思路如出一轍,堪稱是一舉三得利國利民。
結果朝廷這邊還沒討論出結果呢,烏西使團倒得了訊息,於三日前突然提出要進行實地參觀,考察這煤油的買賣究竟有沒有前途。
朝廷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後,最終由隆源帝拍板,定於今日進行考察驗證——非但是烏西人要考察這東西的前景,朝廷也要派出專人進行了解。
玉釧說到這裡,洋洋自得板著指頭道:“聽我們爺說了,朝廷對這事兒很是看重,今兒非但是那烏西國的阿什麼國公要來,還有禮部、戶部、兵部、通政司、內務府……反正是一大堆人要來,連茜香國的使者都要來呢!”
究其根由,大夏與烏西之間的爭端,實是源自烏西國入侵茜香國。
而且這次南征也是得到了茜香國的鼎力支援,議和的事情自然不好撇開他們獨自進行——事實上,早在二月中旬,茜香國的使者就已經提前抵達京城,並且全程參與了和談。
卻說襲人耐著性子,聽完玉釧這一番長篇大論,終於忍不住再次問道:“可這和我們二爺有什麼干係?”
“怎麼沒關係!”
玉釧瞪眼道:“我們爺為了讓寶二爺露臉,特意安排了他陪同解說,這事情早都報給上面了,寶二爺若去的遲了,豈不是耽誤了的朝廷大事!”
“這你怎麼不早說!”
襲人一聽這話也急了,起身就要往裡間叫醒寶玉。
恰巧這時晴雯自外面進來,忙交代道:“你來的正好,且在這裡陪玉釧妹妹坐一會兒,我趕緊把二爺叫起來!”
說著又喊上了秋紋碧痕。
眼見她們三人或明白或糊塗的進了裡間,晴雯不由奇道:“這是怎麼了,昨兒才陪著姐妹們耍到半夜,這一大早又急驚風似的鬧他?”
“寶二爺也真是……”
聽說寶玉昨兒還鬧到半夜,玉釧忍不住埋怨了一聲,卻懶得再多費唇舌,反壓著嗓子問:“姐姐這邊兒如何,可曾尋到那茗煙的不是?”
二月初的時候,吳貴再次託焦順的門路,又調回了天行健的鋪子裡,在李掌櫃手底下做了夥計管事。
晴雯一來感念焦順的恩情,二來也是惱茗煙帶壞寶玉,遂下定決心要幫焦順懲治茗煙一番,最好能將其從寶玉身邊攆走。
只是……
“我倒想尋他的短處!”
晴雯頗有些幽怨的道:“焦大爺三天兩頭的把寶二爺往衙門裡領,但凡有空又要去侍奉太太、老太太,他既不得閒,那茗煙又怎會有機會犯錯?”
“這還怪到我們頭上來了?”
玉釧撇嘴:“明明是政老爺臨行前交代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