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電腦看不懂,老婆兒子都跑了。實在沒錢花就去碰瓷,跟人訛五十塊。
給他之前那群小弟寒磣的都不行了。
後來還是他師傅心軟,扒拉著一起開了個飯館兒。不說別的,那黑老大燉肉手藝一絕,鍋蓋一掀整條街都是肉香味。
現在給這群黑老大整進去,管一二十年,放出來都兩千年以後了,那真的就是跟不上時代,兩眼一抹黑。
“師傅您放心,回去我跟他說。不過也不指望他能聽,如果他不願意,以後我就不跟他來往了,省的牽連我家人。”楚飛揚道。
張全貴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說完扭頭看大兒子,“行了,有啥話你問。”
張明十分不好意思,道:“是這麼回事兒,我聽說鎮政府和市裡政府聯合,要在那邊開個農貿市場,以後估計著重開發那邊的地方。我就尋思……給娟子整個門市。”
劉娟是他物件,就是當小學老師的那個。
張全貴解釋道:“他們想要個二胎,但劉娟是老師,沒有這個名額。他們第一胎還是個兒子,上面指定不讓生了。但是吧,如果做生意的話,就管的沒有那麼嚴。”
楚飛揚立馬就聽懂了,現在還處在計劃生育最嚴格的年代呢,農村還好說,第一胎是個閨女能生二胎,好歹有個兒子,否則容易被人笑話,死了摔盆的都沒。
但城鎮就比較麻煩了,就只讓生一胎。做生意的管的不嚴,但劉娟是正式老師,算公職人員,絕對不能生二胎的。
所以張家人尋思著給劉娟找條門路,看看能不能去寧賀雲那邊弄個門市。
不管寧賀雲怎麼作死,但好歹自己的產業得罩著,也不用擔心小混混去找麻煩。
“成,到時候我給您問問。”楚飛揚也不好意思多打聽,問弄門市做什麼生意。這種事,人家不說,那指定是不想往外傳的。
“對了,還有毛六那件事……”張全貴又想起了什麼,“他被抓起來了,你們知道不?”
醉酒
楚飛揚已經挺長時間沒掃聽過鋼管廠的事了,這件事楚飛羽也沒往回帶訊息,來買包子的鋼管廠職工也沒提過。
楚飛羽一聽,就問:“這兩天的事?咱廠裡沒人說啊。”
張全貴一臉煩躁,道:“這倆月沒少折騰,各種問話。把這幾年鋼管廠食堂採購都折騰了一個遍兒。”
他看向楚飛揚,“幸好我當初負責的時候沒出過事兒,丁是丁卯是卯的,咋查都成。後來毛六當了採購,那可真的是……”
毛六這個人就喜歡撈錢,雖然說這年頭誰都想撈錢,就算鋼管廠其他崗位的職工,也沒少往家裡扒拉東西。
辦公室的撈信紙和墨水啥的,流水線的淘換一些鋼鐵下腳料廢料。
廠裡修牆剩下的那點兒磚頭瓦片砂石泥土,就都被人慢慢的偷回家了。
這種事兒,大家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也沒人捅出來。
紙箱廠怎麼沒的?不就是有人吃公的放私的,靠關係給自家拉活兒,從廠裡拿料回去幹。
再加上效益確實不咋地,整個廠就這麼都被人掏空了。
當年紙箱廠那幾個管事兒領導,都被抓了,估計現在不少都在大西北和黃土奮鬥呢。
食堂油水最多,剩下的那點兒菜根子食堂就都分了。不管有沒有肉,好歹拿回家就省一頓飯錢。食堂採購更是油水多,心狠一些的,回扣拿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還能借用食堂採購的身份買肉買蛋回來給自家分,之前那十年,家裡能有個在食堂上班的,都會被人高看好幾眼呢。
張全貴的老對頭毛全敬,那麼黑心的一個人,都不敢採購病豬肉。結果這事兒讓他侄子都幹全了。
借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