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或者幹豆角油渣餡兩個小葷。
剩下的都比較隨機,送來什麼菜,就做什麼餡。
冬天豆腐價格比較高,做包子都不划算了。家裡黃豆換成的豆腐都被炸成豆乾,做成炸貨了。
炸貨攤子又增加了新的種類——軟麻花。
甜甜的軟麻花很受歡迎,不少放了學餓的五脊六獸的孩子們都跑來買上一根,剛炸出來的麻花外酥內軟,熱乎乎的香甜可口。
不少孩子都是湊錢買上一根,讓均勻切開,一人一段兒,吃的滿嘴冒熱氣。
何芸那邊的點心鋪子也開張了,很受歡迎。
北方目前的點心種類並不多,百貨商場裡可能多一些,也不過就是江米條,麻花,雞蛋糕以及各種餅乾和酥皮的一些點心。
供銷社連酥皮點心都沒有。
何氏點心鋪子裡面不光有各種酥皮點心,還有熱乎乎喧軟甜滋滋的酒釀桂花發糕。那些桂花都是她老家兄弟們寄過來的,當然,也是得給錢的。
楚飛揚還給何芸出主意,讓她也做來料加工。幾斤麵粉,幾個雞蛋加上一包糖,就能烤出一箱的雞蛋糕,能裝滿滿的一籃子。
一到週日,不少大孩子小孩子都拎著雞蛋麵粉去做蛋糕,光聞著香甜的蛋糕味,都覺得很幸福。
楚家軋麵條生意也很好,基本上一開門就有人拎著籃子過來。
現在家家戶戶也都吃得起白麵,而且五斤麵粉能做出來七八斤麵條,拿回家晾乾存放,早晨起來煮上一鍋麵條湯,熱熱乎乎的喝下去,別提多舒服了。
楚氏包子鋪和何氏點心鋪的出現,著實豐富了周圍鄰居的餐桌以及零食儲備。
不得不說這時候開鋪子是真的賺錢,每天楚媽數錢都數的滿臉是牙,甭提多開心了。
寧賀雲自從傷好了,每天雷打不動的來包子鋪吃飯。虎哥也不怎麼跟這邊守著了,因為他被寧賀雲招攬,每天也帶著小弟批發一些瓜子花生,走街串巷的去賣。
有了這個營生,每天都能賺上一塊多錢,這可把虎哥高興壞了,就連他家爹媽都放下心來。
一天一塊錢,一個月就是三十塊,趕上個正式工工資了。
虎哥爸媽說了,幫他一天存五毛錢,存上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娶個媳婦兒。
虎哥可太想娶媳婦兒了,誰不願意每天回家有個知冷知熱的,如果再生個孩子,熱熱鬧鬧的多開心啊。
陳二虎家裡窮,其實也有點兒自己作死不積德的原因。
當年他家還算可以,畢竟他叫二虎,他上面還有個大虎,那是他哥。大虎帶著二虎當了□□,到處折騰,結果有一次去一家搶東西,被人家小兒子一刀捅在腰子上,抬回去住了好幾個月的院,到現在還都是病歪歪的。
那個人捅完人還跑了,嚇得這群紅小兵一鬨而散,老實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二虎差點沒了哥哥,他爸媽差點沒了大兒子。
他們這種人家到了後面清算的時候都會被人瞧不起,之前搶來的東西大多也都被還回去了,家裡沒有什麼積蓄,老兩口還是跑去街道辦跪著求了又求,某了份掃大街的活兒。
掃大街又累錢又少,一個月只有十幾塊,連個臨時工都不如。
幸虧陳大龍讀過書,街道看他家實在可憐,就給了他一份看倉庫的工作。如今也轉正了,娶了個挺勤快的媳婦。如果不是媳婦家裡實在太窮過不下去了,估計也不願意嫁給他。
陳二虎也不想掃大街,家裡沒錢也娶不到媳婦,就到處浪蕩,生生的把自己混成了個大齡二流子。
現在他有了一份營生,陳家高興地都快想要放鞭炮了。
“嫂子,來三根麻花,五個炸饅頭!”陳二虎收了工就往包子鋪跑,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