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梨圓溜溜的,成熟之後皮色會發紅,像個蘋果。
八里香硬的時候發酸,吃完一個牙都倒了。但捂上一段時間變軟了,那就又香又甜,十分好吃。再加上這種水果果味濃郁香甜,北方不少人家都用這種果子薰衣櫃房間。
“禿四叔,”楚飛揚下了炕去門口,“吃完了,啥事兒啊?”
“嗨呀,還能有啥事兒,趕緊去大屋了,我們這一群老傢伙還等著你指導指導呢。”吳老四看見楚飛揚,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嘖嘖,這才多久沒見啊,我瞅著你狀態比之前強多了。以前天天垮個臉,笑模樣都沒有。”
以前倔老頭子確實笑不出來,畢竟媳婦一走好幾年不回來,村裡說什麼的都有,他又自卑又敏感,還能出個笑臉?
但楚飛揚就不是,他可沒負擔。但凡他是原身,壓根都不會娶張豔茹,長的跟天仙兒似的都不行。
楚飛揚點點頭,“成,我這就過去。賀雲,你帶著孩子把屋收拾乾淨啊,幾個小的也別往外跑了,天寒地凍的,收拾收拾睡一會兒。”
“知道了,”寧賀雲從裡屋探出頭來,“行了操心啥,我還能給你看丟孩子?”說完就把頭縮了回去。
別看他剛進門的時候能張羅,但現在吃飽喝足犯懶,再加上又不喜歡跟一群老頭子嘮嗑,也不喜歡聞那個旱菸味兒,乾脆就不過去了。
楚大紅屋裡一群老頭子,好幾個抽旱菸的,屋裡一進去雲霧繚繞,都快看不清楚人了。
楚飛揚把門簾子掛門上,“少抽點兒,這屋都進不來人了。”
“行行,聽楚老闆的。”幾個老頭子笑呵呵的把煙掐了。
楚大紅這才慢悠悠道:“你幾個叔伯爺爺問呢,明年種啥菜合適。”
楚飛揚想了想道:“鎮上要蓋農貿市場了,大家都知道不?”
“啥農貿市場?真的假的?”
“農貿市場能讓我們農民進去賣菜?”
“那也不可能讓我們白買菜吧?收多少錢?”
屋裡的老頭子們一聽,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起來了。
楚大紅身邊還坐著村長呢,他抬手晃了晃,“都消停的,聽三娃咋說的。”
其實楚飛揚一開始壓根沒想過這件事,但從吳老四過去問他到現在,不過幾分鐘工夫,他腦子裡就出現個主意。
“其實我是這麼想的,正好張大爺也在,就跟著聽聽。”
張大爺就是村長,在村裡很有話語權。今天也就是村支書不在,因為村支書不是本村人,大過年的回老家去了。
“那個農貿市場就是面對咱們廣大農民群眾的,我打聽了一下,裡面就是賣肉啊菜啊,還有各種農副產品,比如說粉條子,豆腐啥的。咱自家醃的酸菜下的醬也都能拿過去賣。但我又一尋思,那個攤位是要收費的,總不能咱們每家都過去弄個攤位吧?也不划算。”
“哎喲,三小子你快說咋整,這給我急的。”
吳老四急性子,聽前面這一串下來,腦門子直冒汗。
楚飛揚笑了笑,“我就尋思著,讓村幹部出頭去那邊租個大的攤位,然後呢,咱們把要賣的東西裝車,直接送去那邊賣。但因為集中賣菜,這個才可就不能零散著種了。”
張村長聽完也明白了,“三娃的意思是,每家撿著一兩種差樣的種。這樣成熟的時間不一樣,賣的種類還能多一些。”
楚飛揚道:“就是這個意思。咱們村畢竟是個集體,如果各幹各的,今天你家一把豆角明天我家一把韭菜,那也沒辦法賣啊。除非你們自己去鎮上擺攤。”
“別別,我們可不去擺攤。”其他人連忙擺手。
雖然距離那場動盪已經過去了十來年了,但大家心裡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消除。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