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畫面又閃現出另一個畫面,畫面上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胖子,胖男人笑嘻嘻地看著茶几上的一摞摞錢說:“蔣兄,您太客氣了,您的事放心,沒問題的,但您還要做做趙陽的工作,他是負總責的。”接著,畫面又閃現出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男人連連擺手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錢一定拿回去,否則事情就不好辦了。”蔣紅兵說:“沒事的,左處長,出了力的人都有份的,我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兄弟們都要用點嘛。您放心,沒事的。我蔣某人不會栽您的。”畫面很快顫動起來,出現了左處長家的天花板、吊燈、客廳的一些擺設等等,這一些可以讓人想象是蔣紅兵起身提包,然後出門的情景。
“常院長,您說怎麼辦?”在看完了錄影帶之後,梅雨媚問道。
“這真還不好處理哩,交紀委?交檢察院?這可真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啦。”常富波從沙發上站起來,在閻玉林的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我看這樣行不行?”梅雨媚見常富波有點焦躁不安,很快想出了一個主意,“我們暫時不去驚動趙陽,也不把這證據交給紀委、檢察院,仍然放到銀行的保管箱裡去,但我們必須跟蔣紅兵講清楚,東西已收到,已在行動之中,至於什麼行動之中,暫時可以不告訴他。這樣可以穩住蔣紅兵,開庭時他也就不會隨便講了。否則,他在庭上亂講一氣,我們會很被動的。”
“你的這種考慮不能說不好,如果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考慮,或許又是一件好事,蔣紅兵在法庭上講他如何向某些官員行賄,不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嗎?紀委、檢察院自然會插手。”
“這樣,是不是弄得更復雜了?我們的工作或許更被動,我們掌握了證據不向有關部門舉報,是不是失職,不如先穩住蔣紅兵,不讓他亂講,這樣也可以讓那些靜靜等待的人不產生什麼懷疑?”
“懷疑早就有了,否則不會出現死人和在飯中塞紙條的事。這事我們還得再考慮、商量一下。我看,還得向陳院長彙報!”
“我不同意向陳院長彙報。”
“為什麼?”
“不為什麼。”梅雨媚不想說。
“我們應該相信陳院長,我相信他。”
“如果你認為要彙報那是你的事。但這證據不能交給他,我認為應放在銀行的保管箱裡去。”
“你認為放在銀行裡就保險了嗎?你沒有看見銀行的保管箱租用協議是怎麼寫的嗎?租用人不得怎麼樣、怎麼樣,否則,銀行有權終止本協議並提請公安、司法部門處理。”
“不管怎麼樣,放在銀行保管箱裡還是保險的,至於其他的你要怎麼樣,我管不了,你是領導,我也有建議權。”梅雨媚說著,起身開門,站在門口喊“閻寶”。閻玉林聞聲,忙從隔壁辦公室探出頭來說:“看完了?我就過來。”
閻玉林過來後,本想說一句輕鬆的話,但看到一臉凝重的常富波,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尷尬地朝梅雨媚笑了笑。
梅雨媚看到閻玉林,心裡一亮。她朝常富波望了一眼,見他手裡捏著錄影帶,站在那兒出神,便走過去,把錄影帶拿過來放在她的坤包裡後,說道:“還愣在這兒幹嗎?還等別人請你的客呀!”
常富波望望梅雨媚,又望望閻玉林,看到他倆正在擠眉弄眼地不知笑些什麼,馬上明白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笑笑,伸出手,對閻玉林說:“閻大記者,謝謝你的無私幫助,今後還要麻煩你的!”說完,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說:“小閻,好好陪陪我們的梅庭長。”
“你快走吧,別捨不得的,難道我還會被閻寶吃掉不成?”梅雨媚朝常富波揮揮手說。
“哎,小梅,你和常院長挺隨便的嘛!”閻玉林待常富波走後,挺關切地問道。
“怎麼?你看出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