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杭州到京師時,也有人來詢問,通常這一類人出銀子乃是為了圖官船平穩,而主人家則是想有個銀子貼補,倒是兩相情願,各取所需。
那管事的看了她一眼,見是一個年輕的小婦人,還身懷有孕,想了想應道,
“我們這船乃是到淞江府的,你且等一等,我去問過我們家主人……”
“多謝了!”
武馨安福了福身,
“多謝管事的!”
那管事的上去報給主人家,有個身穿藕衫白裙的小丫頭出來看了看武馨安,回去報道,
“夫人,確只是位年輕的婦人,還大著肚子呢!”
那上座的夫人聽了嘆道,
“都是出門在外,一個婦道人家還懷身大孕的,自是應當幫一把的,讓她上來吧!”
不多時小丫頭跑了下來,對武馨安道,
“我們家夫人讓你上去說話!”
武馨安福了福,
“多謝!”
跟著小丫頭上了船,到了寬敞的船艙之中見得那上座的夫人,倒是年紀不大,約有三十左右年紀,生的眉目溫婉,一看便是性子極和順之人。
“夫人有禮了!”
武馨安上前行禮,那夫人忙道,
“你乃是有身子之人,出門在外實在不容易,不必客氣!”
接著又問,
“你姓甚名誰,為何這樣的月份了還要遠行?”
武馨安應道,
“小婦人夫家姓裴,夫君在外經商離家幾月未歸,可遠在福建的夫家卻是傳來噩耗,說是婆母病重,小婦人無奈只得代夫回鄉盡孝!”
武馨安隨意扯了一個謊,那夫人倒是深信不疑,聞言嘆道,
“你倒是個孝順的兒媳……”
又問她,
“怎得身邊沒有一個同伴之人?”
武馨安苦笑道,
“我們本是外鄉人,在此地無親無故,又夫君不過做個小本生意,家中也請不起傭人,原本他出門在外時,我一人在家都是賴鄰里看顧,只如今婆母病重,情形危急,便只能孤身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