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蘇錦譽最先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怒聲喝道:“這個小婊子,竟敢這麼和我媽說話。看我下次見面撕爛她的臭嘴。她以為她是誰?她有什麼了不起的?”
“閉嘴。”蘇榮柄怒喝。
“爸,就是你慣著她。像她這樣的女人不知好歹,咱們何必跟她客氣?讓人拖出去抽一頓耳光,看她能把咱們家怎麼著。你倒好,還讓我媽去跟她道歉賠不是,還要讓她們搬回來…我媽都下跪倒茶了,她都不肯罷休。她還想怎麼樣?想要把我們全都殺了?”
啪……
蘇榮柄一巴掌抽在蘇錦譽的臉上,額頭青筋直跳,吼道:“我讓你閉嘴。”
蘇錦譽捂著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父親還是第一次打她。
“榮柄,你也消消氣。”坐在沙發上的郭美珍出聲勸道。“和孩子較什麼勁兒?錦譽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榮柄這才憤怒的坐回沙發上,問道:“她真是那麼說的?”
“是的。”蘇錦懷肯定的說道。“她說要讓我們家破人亡。看來,這次事件她是不肯罷手了。”
“哼。”蘇榮柄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原本就顯得漆黑的面孔此時黑的像炭。
“爸。要不打電話給二叔,讓他過來商量商量?”蘇錦懷問道。
蘇榮柄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於是,蘇錦懷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二叔的電話號碼。
可是,話筒裡傳來的卻是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二叔關機了。”蘇錦懷說道。
蘇榮柄原本還挺直的身體一下子萎縮下來,就像是突然間被人抽走了裡面的骨頭。
他面如死灰,喃喃說道:“晚了。”
屋子裡的門鈴響起,蘇錦懷跑過去摘下話筒,當他看到外面站著的幾個男人時,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煞白。
他現在明白父親說的‘晚了’是什麼意思。看來,是真的晚了。
“爸。他們來了。”蘇錦懷說道。
蘇榮柄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榮柄。”郭美珍抱著蘇榮柄的手臂,急聲說道。她只是知道有這種可能性,以為憑藉蘇家的實力,憑藉蘇家在蘇杭的影響力。或許這件事情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那個時候,她還心懷幻想。
現在,他們都找到家裡來,證明這件事情已經成了眼前殘酷的事實。
蘇榮柄沒有理會妻子,而是看向蘇錦懷,說道:“快走。”
郝相同帶著幾個男人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榮柄,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榮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榮柄表情篤定,說道:“時間緊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去樓上換身衣服。”
“可以。”郝相國點頭。
他知道,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事情發展到這一幕,也只能認命了。至於說逃逸?有這個必要嗎?再說,想逃就能夠逃的了?
“謝謝。”蘇榮柄在妻子郭美珍的陪同下上樓。
很快的,他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下來。
他看了一眼客廳裡的一對兒女,然後又看看郭美珍,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說道:“走吧。”
蘇榮柄走在前面,兩名檢查人員緊隨其後。郝相國看了一眼蘇榮柄的家人,這才跟著離開。
下午五點四十分,蘇杭高官蘇榮柄在自家別墅被檢查人員帶走。
晚上八點二十分,負責圍剿唐重的蘇杭警察局副局長李立被檢查人員從辦公室帶走。
晚上九點二十分,負責在高速路口圍堵唐重的美蘭分局副局長段超被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