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揮了揮手,將鍾二打發走,自己回到裡間,躺在床上懷疑人生去了。
不見是不可能的。
鍾二直接把御史大夫的話當成耳邊風,出門就轉去連偏門,想再溜出去見餘己,她能感覺到餘己並沒有走遠,但是剛剛走到後巷的小偏門,就被兩個侍衛給截住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命令,鍾二剛不過侍衛,那隻好走迂迴路線,回到自己院子,企圖去跳牆,結果費勁巴拉才爬上去,把大腿筋都給抻了,被侍衛一個飛身,拎著後脖領子給帶了下來。
鍾二發誓她剛才沒有看到這個侍衛,這是從哪憑空冒出來的?
侍衛將她平安放到地上之後,一閃身又不見了,鍾二左顧右盼,漆黑的夜裡,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也沒有看見他藏身在哪裡。
隔了好一會兒,抱著僥倖的心理,她又爬上去,這一次抻了另一條大腿筋,可才爬上去,就又被侍衛給帶了下來。
鍾二心中罵娘,走上面走不了,那就只好沿著牆根兒溜狗洞,但是這御史大夫府邸內不怎麼樣,外牆尤其的密實,別說狗洞了,連個耗子洞她都沒發現。
今天晚上看這樣是死活出不去了,鍾二無奈,只好貼著牆根兒,靠著十分魔幻的感應,走到距離餘己最近的地方,可憐兮兮的學貓叫。
喵喵喵喵‐‐你回去吧,我出不去了。
汪汪喵喵‐‐你明天再來。
鍾二重複了好幾遍,生怕餘己沒有聽清楚,隔了片刻,牆外也傳來,汪汪喵喵的聲音,鍾二把臉貼在牆上,笑了笑,感覺到餘己一點一點的走遠,直到她的感覺不再清晰,只能大致感覺到一個方向,這才回屋。
派了侍衛丫鬟婆子,一起監視自己女兒的御史大人,剛從床上坐起來,準備洗漱休息,聽聞侍衛來報,自己女兒才從他這裡出去,就幾番又是爬牆,又是企圖鑽狗洞,還喵喵汪汪的,和外頭那小子對暗號,又捂著脖子,癱回了床上。
鍾二回到屋裡,感嘆了一番連命蠱的神奇,然後洗漱睡覺,打算借著第二天上街的由頭,去找餘己玩耍。
兩個人這麼多天都在一起,冷不丁分開,心裡身邊和床上都顯得空落落的,她翻滾了兩圈,最後將被子捲成了一個捲兒,摟在懷裡,沉沉睡去。
想的是挺好,不過第二天她洗漱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她被她的御史老爹,禁足了。
院子裡頭隨便溜達,出門就會被侍衛攔住,老嬤嬤讓鍾二給改了人設,起個大早,就截住要上朝的御史大夫,說是要出府去雲遊四方。
御史大夫整個人都不太好,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今早又聽見了這種說辭,氣得在原地,指著老嬤嬤,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ldo;你一把年紀了,平時端個茶都能澆我身上,你還雲遊‐‐&rdo;
&ldo;老奴心已決。&rdo;老婆滿臉英勇就義。
最後御史大夫,是被扶著上的馬車,在半路碰到了太尉大人,抱著他一番哭訴。
反了反了,全他孃的反了‐‐
太尉大人聞言神色奇異,聽到鍾二昨晚上的一系列舉動,憋了半晌,憋的臉脖子通紅,還是不厚道的笑了&ldo;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兒!&rdo;
御史大夫:&ldo;……&rdo;
總之鐘二被禁足了,御史大人將她看得尤其的緊。
身邊突然多了四五個小丫鬟,整天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後面。
原先好歹還能上牆,上去了,才被逮住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