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勤勉。”
何雅臉上就露出了幾分欣慰之色:“我這裡事務多,有些顧及不上。他偏又是男孩子,好多話也不太願意和我說。只好勞你你多費些心了。”
何鴻猶豫了一會兒,道:“大姐,暮兒於課業上很勤勉。師傅們也都是有學問的。只是他一天到晚埋首書齋,只怕流於表面,有紙上談兵之憂。”
聽弟弟說到這件事,何雅不由深深嘆了口氣。何暮的問題她也知道,生長環境過於簡單,使得他長成了一副乾淨清透的性子。雖然她也知道這樣不好。但總覺得孩子還沒有長大,過兩年再教導也來得及。便這麼拖了下來。
此外還有一件煩心的事。過完年她就三十五了,這麼多年沒再懷上一個。到了這把年紀,她也不指望再生女兒了。那麼關於城主繼承人的事,就必須考慮。本來吧,妹妹何雁是不二人選。可何雁又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便是她今年已經二十八了,還不願成親生女。至今獨身一人。這個問題就大了。
一城之主,能力固然要緊。然而責任心卻更為重要。何雁一個將軍,不成親,和一群小侍隨心所欲的過日子沒什麼。作為城主顯然就不合格了。
這樣一來,弟弟何鴻家的兩個女兒到還更被臣下們看好些。但問題又來了。何雁服氣自家長姐是一回事。要她奉處處皆不如自己的小輩侄女為主,這顯然不可能。
何雅最不願看見的,便是家族內亂。何雁的婚事是關鍵。她內力練至純精,身體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般好。便是到三十幾歲也能生的。如若加一把勁,趕在明年成親有孕,事情也就沒那麼棘手了。
要操心的事太多。母親生前性好奢華,成日裡遊玩狩獵,不問政事。給她留下個爛攤子,好容易兢兢業業辛苦十多年,才將祉地經營的有了起色。自己的家事就難免忽略了些。結果丈夫出了問題,兒子又眼看著要有問題。真是一個個都不省心
何鴻見她沉默不語,決定還是提醒一下。委婉的道:“暮兒最近似是有什麼心事。時常會心不在焉。”
何雅一怔,又是一陣頭疼。
何暮的心事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鍾平濤被軟禁再無第二。這件事是家醜,她不好和弟弟妹妹說,對外宣稱鍾平濤練功時出了岔子,要閉關修養。故而此時也不好和何鴻解釋。
果然,何鴻接著道:“我見他神色鬱郁,應是擔心他父親。大姐,姐夫他內傷到底如何?”
何雅輕描淡寫的道:“貪功冒進,受了反噬罷了。慢慢調養著就好。小孩子家,沒見過大世面,一點兒小事就嚇的跟什麼似的。不用理會。”
見她這樣說,何鴻雖心有疑慮,卻也不好再多問。長姐沒有女兒,他和阿雁的位置就很微妙。對於這些家事,不宜太過深入探究。
被何鴻這般一提醒,何雅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兒子。晚間時,她來到何暮住處,院中燈火明亮,何暮拿著本書正在挑燈夜讀。見母親來了,吃了一驚:“母親?”
何雅心中欣慰,溫聲責備:“怎麼又在看書,燭火跳動,對眼睛不好。莫非你都忘了?”
何暮訕訕放下書本認錯:“孩兒睡不著,只是略翻翻。”
“睡不著?”何雅看了看他的氣色,的確不怎麼好。嘆道:“若是睡不著就去院中打幾趟拳腳,人累了,就容易入睡些。”
何暮垂下眼眸乖乖聽訓,母子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氣氛很是寧和。他猶豫著道:“母親,父親他……”
“他怎麼?” 何雅眉眼都不抬,不容他說完就反問。
何暮頓時洩氣,悶聲不語。
何雅看了看兒子不快的表情,想起白天何鴻的話。思索片刻,道:“暮兒。南邊邊境那頭出了了亂子,你姨母要帶兵過去。禧地的事務就由你二叔接手。你過了年就十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