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下人刁鑽,古代皆有。是小妹年輕,治家不嚴,讓二哥住的不舒心了。該小妹給二哥賠罪才是。二哥說這樣的話,豈不是羞殺小妹了。”
夏荷剛好送茶上來。殷如行接過,親自送至蘇離身前,溫聲道:“我不會說話。卻也知道,就連神仙都管不住世人行善行惡。這才要教化感悟。下僕惹事,自是他們刁鑽,怎能讓三小姐給我們公子賠罪?”
蘇離有了臺階下,笑眯眯的接過茶:“辛苦如姐姐了。掌刑管事我已帶了來,誰犯了事,如姐姐只管發落就是。”反正大家都是新接手城主府,目前還沒有派系鬥爭,怎麼罰都沒問題。
殷如行當下微微一笑,道:“事情是這樣的。公子習武,講究頗多。最重要的便是這修習時不能被打擾。武者修習,講究沉浸心神,心神浸透方有所得。再者這練氣調息又是重中之重。氣息遊走經脈,行至關鍵處,微豪觸動,即差池千里。若有意外,輕則岔氣傷筋,重則走火入魔。實乃要緊之極。”
這一段玄乎神乎的話下來,人人聽的都變了臉色。風雷閣的下人是嚇的,沒想到自家主子練功會如此兇險。蘇離等少部分人卻是鬱悶的。拜託,大家都是有腦子的好不好。習武有兇險,誰都知道。可真要練什麼關鍵功夫,那該去靜室、密室修煉才對吧。你一大白天的在院子裡練,想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兇險關鍵。明白著是要拿這件事來立威的嘛。
不過蘇雷有心立威,蘇離自然不會拆臺,相反還要助力。當下也肅穆了容顏:“竟有這等事。怪道人稱二哥武藝已至天下高手巔峰,原來是這般不容易練出來的。”
“天下高手巔峰”六個字一出,還有些懷疑的人也釋然了。蘇雷是什麼人?是凌駕於江湖一流高手之上的絕頂門派高手。說不定人家的修習方式就是這麼疙瘩呢?高手嘛,和不是高手的人總要有區別的。
一聲淡淡的冷哼發出,蘇雷很配合的釋放出些許殺氣:“這是在家裡,換了在軍中、江湖,只要練功時有異動,必殺之以還清淨。”
蘇雷的殺氣,是貨真價實戰場上喋血凝鍊來的。坐的離他最近的蘇離不由自主的臉色發白,寒風浸浸。
殷如行又道:“這院中的人就是在公子練功時出聲騷擾的。還請三小姐按照府中規矩責罰。以示懲戒。”
蘇雷身上的殺氣頓收,蘇離臉色恢復紅潤,再看看院中眾人,個個臉色有變。心知蘇雷威懾震住了他們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靠掌刑管事了。便道:“進了風雷閣,就是二哥的人。既然壞了二哥的規矩。就每人十板子,隔半月月錢。二哥意下如何?”
蘇雷道:“內宅如何量刑我不懂。妹妹處置便是。這規矩是第一天立,念你們無知初犯,便交給三小姐責罰。日後若有再犯……”他冷笑一聲,“諸位都是我家的下奴。我在自己家還不得安全,時間除了師門便沒有安全的地方了。為了找個安全地,少不得也要開殺戒了。一人擾我殺一人,二人擾我殺二人。你們放心,就憑你們的本事,我再不會聽錯聽漏,冤枉好人。不信,你們捫心自問,被我扔過來的,有哪個是剛剛沒出聲說話的?”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尤其是橫七豎八趴在院中的那一堆。蘇離訕笑一下:“二哥,不知這打罰,是在這院子,還是我帶了人去刑罰處領刑?”
蘇雷冷然道:“就在院子裡打。所有人都來看,長長記性。”
蘇離聽著聲音,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果然,兩個哥哥都不是善茬。二哥雖心機略遜,卻化繁為簡。用治軍的法子來治內院。只要他自己持身正,風雷閣的人必不敢動什麼心思。
思忖間,五條專業長凳抬了出來,行刑的人分男女兩隊,熟練的脫掉受罰人的外衫,舉了板子就要打。蘇雷又在此時冷聲道:“打板子的蹊蹺我在軍中也是聽聞過的。你們只管打。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