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其中。所以,十年了,還不夠。
和周澤楷一起,是他覺得最有趣的時候。
“加油,差一點你就可以贏我了。”他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而對方現在用一篇密密麻麻的萬字文回應了他。
他再清晰不過地告訴了他,分隔的時間裡,日日夜夜地,苦心孤詣地,他都在做些什麼。
——想著你。
——研探,揣摩,推敲,斟酌。
——想知道,想碰觸,想完全地看清楚,即使是最深的內裡,也要攤開、檢審。
——不,請把以上的想,全部替換成要。
——對峙,相持,抗衡。甚而,幹翻。
——你需要的撞擊,我給你。
葉修的手擱在桌上。
制服把他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有手是露在外面的。
他有一雙美得犯規的手,白得簡直透明,細細的骨架在那層薄韌的面板下浮凸出來。
周澤楷看著那隻手,看著那小小的骨頭是如何地將那柔軟的手戳頂出了些稜角,幾乎像是戳頂在他的心臟。
他想舔他。
有個詞叫摩擦生熱,還有個詞叫鑽木取火。
那麼,撞擊呢?這相當於摩擦摩擦再摩擦的刺激下,野火燎原,很正常吧。
周澤楷把葉修幹翻的時候,一股潮熱漫卷而來,滿滿當當地蓋住了葉修。
他想要把他的槍吞下去,讓周澤楷換個戰場,繼續狠狠地幹他。
被他的槍貫穿而死也無妨。
葉修其實非常挑剔,否則他不會一度成為一個似乎無法喜歡上任何物件的人。
他可以俯下身,對每個人微笑,但靈魂的聯結,距離遙遠。
站在榮耀頂端的男人,所需要的,是不會比他弱的人。
他要那個人不管上天入地,都能找著他。
骨子裡,他有這樣的持著。
周澤楷的步步緊逼,是最強烈的煽動,最頂級的媚藥。
葉修的表情仍舊是閒適的,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如何地受著情熱的煎熬。
他慣於忍耐痛苦,控制紊亂。所以,他只是後傾了一點,把自己擺成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說:“不錯啊,真能贏我了。”
那必須的。周澤楷沒把心裡的這道聲音說出來。他從不把自己的危險浮在水面上,只會靜深地沉下去。
“沒少琢磨我吧?”眉梢微微彎起一點,“幹翻我的感覺怎麼樣?”
“很好。”
“還想幹我麼?”葉修輕描淡寫地說。
“想。”
“還用那兩把槍?”稍微升級了尺度。
“換一把。”
“想怎麼幹?踏射?曲射?爆射?”慢悠悠的誘導。
“都。”
“操作上難度挺大啊,要我給你加buff麼?”緩緩遞增著飢餓感。
“加。”
“要怎麼加呢?用手?還是用嘴?”葉修仍是一貫的慵懶的聲音,說出來的,是十足煽動想象的話語。
葉修的手指輕輕滑過桌面,細白的指尖徐徐移動的樣子,太容易引申出那修長的手指撫摩槍身的幻象。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淡色的嘴唇柔和地綻了開來,被這樣溫溼的嘴唇含住,簡直立刻就會硬到不行。
過了一會兒,周澤楷才開口:“嘴。”
“站位呢?蹲著?跪著?”葉修的每句話,單獨聽起來並不怎麼恥,但稍一聯絡情境,就恥到不行。
葉修跪在身前銜住槍身喘息著吞吐。光是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脈賁張。
“可以吐出來嗎?或者,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