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同的路徑,而勢同水火。這種情況下,一廂情願的坦誠相待,只會把自己置於險境。
沒多久,在周圍仍舊不懷好意的眼神中,他站起身來,往倉庫深處走去。
幾分鐘後,唐納藉著遠處魔法燈傳來的微光,開始用掌心的火球融化秘銀。
這裡沒有任何工具可用,唐納唯一可以憑藉的只有自己的雙手。
於是,他在秘銀加熱變軟後,徒手將其拉成細條狀,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沿著藍色獸核的底部,做成一個毫無美感可言的三爪托架。
等到這個托架冷卻變硬時,獸核已經牢牢地被其扣住,如果不考慮大小,這一步工作就像是在製作戒指上的寶石托架一樣。
然而,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步工作,就把唐納的手掌烤得一片焦黑。這和施展火系魔法不同,即使威力再小的火球,火系法師在施展的時候,手掌也只是虛握而已,不會真的和火球接觸。但是要為秘銀塑形,就必須要直接接觸幾千度高溫的秘銀。
假如唐納沒有擁有強大的火元素抗性的話,就剛才那麼一會兒,兩隻手多半全都廢掉了。
唐納強忍住痛疼,同時也忍住用光明魔法快速療傷的衝動,只是凝結出一小塊冰柱來給自己冷敷。
他背靠在石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
造成唐納等人被困的罪魁禍首,那個因為借酒消愁而沒有聽到獸潮通告的白袍彌爾,在意識到自己已經釀下大禍的時候,當即做了一個更加冒險的決定。他隱瞞了獸潮降臨的訊息,讓數百名火系中階法師在南方防線上原地待命,而自己則謊稱接到了聖院的召喚。
然而,他實在延誤了太長時間,肥碩的身軀又增加了魔寵的負擔。
當夜晚降臨時,他才剛剛飛到紅杉平原上空,身後的獸潮就席捲而至。
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彌爾就被狂暴的魔獸吞沒了。
就在他的腳下,碧水農場的村民們奔跑了一天一夜之後,在距離聖山(注:轄區聖山並非聖彼得堡的光明聖山)不到一個小時腳程的地方,絕望地看著身後鋪天蓋地的魔獸。
他們中的大多數,最後都放棄了無謂的逃亡,而是轉身朝著聖山的方向,匍匐、祈禱。
最終,所有村民都被魔獸吞沒,連屍骨殘骸都沒有留下。
如果這次獸潮過後,蕾拉還有機會回到碧水農場的話,會發現這裡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了。
……
星空下的冷泉湖湖面,韋斯利站在船頭甲板上,身後的船艙裡,烏娜露出一個頭來。
“不,這次你們必須要聽我的,一旦走散會更麻煩……相信我,他一定有辦法的。”韋斯利扭頭對著烏娜說道。
“假如……假如少爺正等著我們去救他呢?”蕾拉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船艙內傳了出來。
“假如是他都解決不了的危機,你去了有什麼用?”韋斯利語氣有些嚴厲。
烏娜藉著星光低頭看了一眼跌坐在船艙內的蕾拉,輕聲安慰道:“放心,沒事的……”接著,她爬出船艙,走到韋斯利身邊,低語道:“假如少爺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韋斯利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我就讓整個魔法大陸給他陪葬……”他說得很慢,聲音也很輕,可聽到烏娜耳中,卻覺得這話如同雷霆萬鈞一般。
然而,正在烏娜覺得渾身冰冷地時候,韋斯利突然扭頭對她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放心吧,不會的。”
“嗯……”烏娜陪著笑,身體卻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這時,蕾拉也把腦袋伸到了穿艙外:“你們聽,那是什麼聲音?”
韋斯利和烏娜側頭傾聽,好像有轟鳴聲從南方傳來。
緊接著,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