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不快樂?”
“有幾個快樂的女人一有空就抱著雙臂倚著門框一聲不響看風景?”石奇反問我。
我低下頭。
“有幾個快樂的女人默默坐在一角椅子上抽菸,看著青煙縹緲,一坐好幾個鐘頭?”
我強笑,“你的觀察力很強。”
“我靜靜看了她十來天,就知道她處於一種非常不滿的情緒下,有無法解開的死結。”
“她年紀比你大很多,你是怎麼會開始留意她的?”
石奇整個人沉湎在回憶中,英俊的面孔充滿夢幻的神色,頭靠在沙發上,用手指梳著柔軟的頭髮。
“因為她美。”他簡單地說道。
我知道。她美得令同性都忍不住要嘆息,這樣的女人,一般的稱呼是尤物。
石奇說下去:“她的心態很脆弱,跟外界所渲染的精明能幹完全不一樣,我相信她亦有狡黠的一面,但是沒有在我面前露出來。”
“你當時有女朋友吧?”
“是,王玉。”
“她亦比你大好幾歲。”
“我一生人之中,從沒與同年齡的女孩子走過,更不用說是十八、二十二的泡泡糖小白襪了,”他輕輕訕笑一下,“那些天真活潑的女孩子,留給五六十歲的成熟男人吧。”
我不禁也露出一絲笑容。
他嘆口氣,“我想我這生最初與最終的愛人,便是姚晶。”
“你那麼年輕,怎麼知道以後不會再愛?”
“這種事情,怎麼有可能發生多次?”他的表情既喜悅又痛苦,“一生愛過一次,於願已足。”
“有些人能愛許多次。”
“他們混淆了需要、友誼、感恩種種複雜的因素,而我不同。”
“與姚晶在一起的八個月,我感覺我已把一生的感情用盡。”石奇說得既辛酸又驕傲。
“她呢?”
“她並不愛我。”石奇的語氣簡直似倒翻的五味架。
“她愛誰?”
“她誰也不愛。”
“她自戀?”
“沒有,姚斷不是自戀狂,除了化妝的時候,她很少很少照鏡子,她根本不認為自己長得美,事實剛相反,她認為自己是個過了時的、千瘡百孔、不值得一提的人。”
“自卑?”我不置信地坐直身子。
“可以那麼說,她沒有成就感。”石奇說下去,“碰巧我也是那麼樣的一個人,在許多地方我們很相似。”
“她當然愛張煦。”我說。
“她在他身上有很大很高的希望,曾經一度,她認為他是她生命中的陽光。”
“而你,你是她眼睛裡的蘋果。”
“我希望是。”
“你愛王玉?”
“我們在一起很瘋,她性格很放很爽,與人沒有隔宿之仇,亦無忘不了的恩情,當時她可以滿足我的需要。”
“她愛你?”
“她很喜歡我,她很愛我。但不如外界說,我從來沒花過她的錢,因為她手頭上根本沒有餘錢。”
“你有沒有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