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二伯建議我們拉橫幅捧骨灰盒去校門口鬧,養到十五歲的活生生的大胖小子沒了,立藤又不缺錢,要點封口費不過分吧?
我媽堅決拒絕了,說要討的不是錢,是公道,拿親生骨肉的屍首訛錢這種事,喪盡天良的人才幹。
別看我媽外表柔柔弱弱的,常年生病,其實骨子裡比我爸倔多了,出事之後三令五申,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誰都不準拿立藤一分錢。
結果上週才知道……我爸私下收了立藤八十多萬,準備給我媽做手術。」
容斯言嘴角輕輕溢位一聲嘆息。
他腦中回想起與趙母見過的唯一一面,八年前在蚊蠅亂飛的昏暗鋼板房裡,那個瘦削乾癟、青白色面孔的中年女人。
「我媽知道之後發了很大的火,讓我爸把錢連夜退回去,我爸不肯退,我媽就鬧離婚,前幾天收拾包袱回了鄉下孃家,說她沒有這麼孬種的丈夫,」趙丹丹苦笑道,「我爸在建築工地還有活兒,顧不過來,我想來想去,只能先把工作辭了,回家照顧她。」
八年前,趙正博意外死亡之後,趙丹丹趕了回來。
一方面是為了生計,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及時獲取案件進展,一家三口留在了槿城。
趙父仍然在建築工地幹苦力,趙母養病,精神好的時候做針織手工、拖鞋加工一類的零活兒。
趙丹丹在印刷廠找了份工作,勉強餬口,補貼家用。
某個昏黃的下午,她坐在紙屑漫天飛舞的機器旁,突然外頭喊,有人找。
廠子裡的休息時間很緊,隨時有人盯著,她習慣了三小時憋一泡尿,一個小時之後才借著休息時間,咳著嗓子,匆匆跑了出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