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便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今日很閒?”
歐延一個眼鋒掃過去,頓時讓蕭痕噤了聲。
“蕭先生?”
正說著,景年自房裡走了出來,見二人沒去書房,反倒在門口不知嘀咕著什麼,便好奇地打了個招呼。
蕭痕趕忙行禮問候。
歐延剛好也把話說完了,轉身拉住她,“走,用膳去。”
“你們沒事了?”
景年愣了下,直接被歐延帶著往前院走去。
……
“下午宮中會過來幾個嬤嬤,教你大婚之日的禮儀和流程。”
二人用膳間,歐延很自然地開口道。
雖然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可每次聽到,景年還是會不受控制地面上一熱。
尤其是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景年只能點頭,可一想到那些複雜的宮規便頭疼,“倒把這事給忘了……”
“婚禮當日只有拜堂時會有些人,其他時候都在花轎和婚房中,況且還有喜娘時刻跟著,無需緊張。”
想到那時會需面對的場面,景年不禁雙頰發紅。
腦間卻不知怎的,忽然閃過一個女子身穿喜服,茫然地站於被火海包圍的雪山中的畫面。
女子蓋頭未揭,狂風吹過,掀起一角,赫然露出景向薇的臉——
……
那是畢堯在回憶過往時向她敘述過的畫面,只是她僅在幻境中看到過大火吞噬的斷情山,並未有過關於這一畫面和場景的記憶……
為什麼會忽然這樣……
景年彷彿被迷了神智般,維持著握住筷子的動作,好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墨綠色的瞳孔有些許空洞。
許是景向微的故事對她而言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竟到了自己都能想象代入的程度……
……
“景年?”
歐延見她忽然頓住,微蹙眉。
“嗯?”
景年這才反應過來,手動了動,驚醒一般。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自她中毒後,雖說現已痊癒,歐延卻對她的身體狀況極為敏感。
“沒事……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想到畢堯之前告訴我的一些有關斷情宮宮主的事……”
說到一半,景年這才驚覺自己到上京的這幾日,都忘了檢視雙生鏡。
“何事?”
這其中的細節,歐延還並不瞭解。
“沒什麼,就是不知怎麼想到了千年前斷情宮宮主出嫁時的場面……我曾在靈珠的幻象裡見過她的模樣,後來又聽畢堯講了她與魔尊的故事,一時間有些晃神……”
她低著頭說話,便沒看到歐延在聽到魔尊二字後微變的神色。
“聽聞斷情宮宮主與景向嵐是親生姐妹?”
景年抬頭,歐延正好開口。
手情不自禁地收緊,景年凝神點了點頭,“她名叫景向薇。”
歐延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