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吧。”見幾個大男人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李傲瓊心裡有些不忍。
“是。”刀疤站起來。說起事情地原由。
刀疤叫趙二江,原是江玉縣李鎮趙莊人氏,父親趙大會幾手功夫,便在鎮上鏢局謀了份趕車的差事,母親因病去世,父子倆便搬到了李鎮,趙二江也跟著父親四處跑,也練了一身功夫,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可是,沒想到上個月出了趟遠門回來,趙大居然被人打斷了腿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一問才知道,是鏢局周當家的獨子周萬乾的,原因是趙大壞了他的好事,趙二江一向孝順父親,一見這樣便火從心起,想著怎麼報仇。這幾個都是平日受周萬欺負的,和趙二江是鐵兄弟,一聽說這事便來和趙二江私下裡商量著怎麼教訓周萬。
那日,見周萬從萬伶樓相好的那裡出來,五人便跟了上去,從背後襲擊了周萬,沒想到周萬平時挺威風的,卻十分不經打,被趙二江一拳揍到肚子上便沒再起來,久久不動,趙二江嚇到了,也沒看清周萬是否死了,幾個便跑了,怕周家報復,便帶著受傷的父親和幾個兄弟跑了出來。
周家是跑鏢局的,關係網十分複雜,趙二江怕被捉回去,也不敢出去找活幹,兄弟幾人便在這一帶流浪,偶爾打聽到有那為富不仁的人經過,便將他們洗劫一空,不過卻再沒傷過人。
而趙大卻因受了驚嚇加上路上的顛簸,傷勢加重,已臥床不起,前些日子聽說江湖上傳聞的神醫在禹河鎮,便留了一人照顧趙大,五個人便趕去了禹河鎮,沒想到撲了個空,還聽說神醫出診要黃金一百兩,趙二江只得垂頭喪氣地回家,路上遇到大雨才進來避雨。
“神醫,都怪小的一時糊塗,只因心中鬱悶才想著打點樂子。”趙二江沒料到會這兒遇見“真神”,此時已懊惱至極。
“走吧。”
“啊……”趙二江愣了。
“我師姐答應了,還不帶路。”任航沒好氣地提醒。
“太好了,請,請。”五人歡呼著,率先跑在前面領路。
經過一晚上暴雨的衝涮,原本平坦的泥土路已經泥濘不堪,馬車一路上陷了好幾次,都被趙二江五人抬了出來,到達趙二江家的時候,已是晌午。
村子很小,沒多少人家。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坐著馬車騎著馬來到村子裡,不知道是什麼底細的村民們都不敢出來,只是從門縫裡偷偷打量著,直到認出滿身都是泥水的趙二江幾人,才放心地開了門,趙二江雖然不是本村的,可是自從他搬到這兒,對村裡的人都十分客氣,時不時地救濟一下,人們也就不想追究他們的來歷了。
“爹,我把神醫請來了。”趙二江快步跑進一家院子喊著。
九間茅草房一字排開,幾道籬笆圍成一個院子,只有木頭做的矮門擋著,院子中還種了些菜,養了些雞鴨鵝之類。將馬車停在不像院牆的籬笆牆外,李傲瓊帶著侍梅下了車。
“神醫這邊請,幾位公子這邊請。”和趙二江一起的那四人小心翼翼地招呼著幾人。
“神醫?那就是神醫啊,這麼年輕?”放下戒心的村民們紛紛圍在趙二江家的院子外竊竊私語,好奇地打量著這群穿著貴氣的人。
李傲璽讓兩個護衛留下看著馬匹,自己也跟了進去,想見識一下三姐的醫術。
趙二江很快就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小夥子:“神醫,這邊請。”
李傲瓊沒多說什麼便走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張木板床,床上的老人十分枯瘦,此時聽到神醫來了,弱弱地睜開了眼睛。
“趙叔醒了,都昏迷好五天了。”跟著趙二江的那個小夥子搬過一條長凳,見趙大醒了高興地喊。
李傲瓊心裡卻是一驚,顧不得搭理別人,坐在長凳上為趙大把脈,許久才將趙大的手放回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