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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再被銀行宰一刀?你個敗家女娃子!」

甘藍緊緊捏著信封,賭氣不說話,金師傅抽了幾張紙巾扔給她,口吻柔和了許多:

「哭個屁!走去吃飯!」

時近冬至,成都的街面上飄溢起羊肉湯的味道,有人聞來垂涎,有人不覺掩鼻,而白芷無疑是這後者。一到冬日,人都有些犯懶,金師傅便提出用羊肉火鍋接風,也好暖身體,白芷不好以不合自己口味駁他面子,只得勉強跟來。甘藍知道她受不了羶味,於是在席間悄悄發了條簡訊出去,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大聲接起來,故意讓全桌人聽到她的講話,然後拉著白芷,匆忙扔下一句說:

「師父師孃,我跟白芷的好朋友正好在附近,你們吃著,不用等我們了。」

不及眾人做出反應,甘藍就帶了白芷出來,為這小小的勝利聳肩竊笑。

白芷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問道:「這樣不太好吧?」

甘藍並不當回事,反說:

「管他呢,要是再多待一會兒的話,你都快被燻暈過去了。」

趙新語來的時候,開著一輛暴發戶氣質十足的紅色汽車,剛剎住車子,她就搖下窗宣告道:

「不許笑車子的顏色,都是我爸那土老冒買的!」

甘藍「嗤」地一下笑出聲,有些欣喜於趙新語這不變的灑脫性格。

車技不好的人,四川話裡稱其為「黃師傅」,只是領略了趙新語的剎車技術,甘藍就絕不放心再由這個黃師傅開車,不由分說地奪取了主駕駛位。

駛向南門一家火鍋店的路上,趙新語得知了近幾月來發生的事情,在後座上炸開了鍋,一會兒抱怨白芷和甘藍沒有邀請她做伴娘,一會兒又好奇地大肆「訪問」起二人來。

「跟甘藍結婚,是什麼感覺啊?」

趙新語完全當甘藍不在場似的,徑直開始了對白芷的調查。

「嗯……」白芷似乎還很認真地思考了許久,坦白說找不到太合適的詞彙,語出簡單而尋常:

「感覺很好。」

趙新語假裝蛻下了一層雞皮疙瘩,嘖嘖之聲不斷,大呼膩死了,甘藍便毫不留情地說她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要問的,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這時候往南門去,正好遇到市中心擁堵之際,車子擠在廣場邊寸步難行,三人於是決定就近停車,另擇食肆。

此廣場還是一如既往地缺少樹木覆蓋,光禿禿的,顯出人造痕跡的十足而牽強。天暗下來,路燈費力地擠出光亮,悄聲吸走天際最後一點灰白。

單看黑夜裡的天空,世界各地都是相同的,可重要的是,它們是否能夠迎接來同等亮度的光明。

接下來的幾天裡,甘藍恢復了以往的作息,還去飯店裡過她的主廚癮,「朝天樓」的店面雖然縮小了一半,但生意有所回暖。甘藍趴在傳菜的視窗上,久違地喊了一次堂子。

之後,她和白芷又去看過一次白飛錦。不過短短几月間,白飛錦的個子長了不少,並且,萌發的似乎不僅是他的個頭,還有一些,嶄新的念頭。

「我喜歡班上一個女同學!」

白飛錦大膽公佈了他最近動的心思,為了表示決心,他甚至剋制住了吃手指的衝動。

甘藍好笑地和白芷交換了眼神,蹲下來問白飛錦:

「真的?那什麼叫作『喜歡』,你知道麼?」

「知道!」白飛錦一個立正,滿目的嚴肅:

「甘藍對姐姐那樣,就叫『喜歡』!」

回程。

登機口前,甘藍左右思量,最終還是翻出了那個號碼,編寫了她認為是舉手之勞的簡訊:

「郝廳長,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您的『胃』還好嗎?葉紫她很愛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