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比喻的話,彷彿就像是午後的陽光一樣,不灼熱,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難怪組內的小妖怪們都喜歡綾川,只要認真接觸下來,大概沒有人會討厭這樣的存在。
“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幸運呢。”奴良鯉伴說著,主動伸手幫綾川擦著頭髮,然後道,“阿燼,謝了。”
剛才沒嫌麻煩,一直陪在他身邊。
考慮到對方的心情,綾川並沒有抗拒奴良鯉伴的動作,聽到對方的道謝後,頓了下才道:“奴良君,不用謝,我也是奴良組的一員。”
“奴良君奴良君的,阿燼沒有覺得太生分了一些麼。”奴良鯉伴看著已經半乾的頭髮,停下手裡的動作,敲了綾川的腦袋一下,“這麼長時間還不改口,如果我不提醒,你不會打算一直奴良君的叫下去吧。”
像是才注意到稱呼的問題,綾川眨眨眼。改口是可以,不過他要叫對方什麼?跟著眾人一起叫二代目還是鯉伴大人?
想了想綾川還是決定用最普通的稱呼:“是我疏忽了,鯉伴。”
聽到綾川的稱呼,奴良鯉伴挑了下眉:“阿燼要是想讓我原諒,就把這杯酒喝了吧。”
說著,遞給綾川一小杯酒,嘴角一彎笑得很無辜。
綾川想了想自己的酒量,伸手接過。
嘛,反正不是妖銘酒,後勁沒有那麼大,應該不會一杯倒。
看到綾川把酒喝了後,奴良鯉伴馬上轉移了話題:“阿燼最近還是不要一個人出門比較好,如果這段日子的事情真的是羽衣狐所為的話,你這種體質大概會很危險的。”
畢竟連普通的妖怪都能感覺到綾川身上的靈力想要吃了他,羽衣狐的話,更是不會放過這樣的美味。
“啊,我會注意的。”綾川應了一聲,然後道,“嘯那邊,我也會去告知的,畢竟他也同樣來自京都,說不定那些妖怪的一部分目的就是他手中的那塊玉。”
“恩,那就麻煩你了。”奴良鯉伴應了聲,抬頭看了眼被雲遮擋住的月亮,內心嘆口氣。
看來,悠閒地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接下來要打起精神了。
“那麼,我先去了。”說著綾川站起身,輕微甩了下頭髮,“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大家今天挺擔心你的。”
“知道了。”奴良鯉伴應了一聲,目送著綾川的身影消失不久後才輕聲道,“這次放下心了吧,牛鬼。”
話音剛落,便從庭院的拐角處走出一個頭發墨綠色長髮,劉海覆蓋右臉的冷峻男子:“啊。”
另一邊,在綾川告知嘯最近最好不要出門的事情以後,沒有過多停留便打算回房。
卻沒想到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奴良鯉伴的父親,綾川眨眨眼還是走到對方身邊:“老爺子,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麼?”
“是你啊,我那個笨蛋兒子麻煩你了。”
綾川並不意外對方會知道剛才的事情,所以也沒有驚訝:“沒什麼,畢竟如今我也是奴良組的人。”
奴良滑瓢看了眼綾川,笑了下,“要不是你,估計那小子還要糾結一晚上。嘖,實在想不出那傢伙這一點是隨的誰。”
“長相沒有老夫當年帥氣就算了,這性子也沒我當年的風範。”奴良滑瓢說著搖了搖頭感嘆著。
綾川默默的看著比自己矮了不少的老人,實在是想象不出對方年輕時候的樣子。奴良滑瓢像是知道綾川內心所想一樣,笑了下發動滑頭鬼的能力。
綾川只感覺眼前一花,等再看過去的時候便發現自己面前之前站著的老爺已經大變了模樣。
由一個就腦勺長的人神共憤的老爺子變成了一個俊美妖異的青年,和奴良鯉伴妖怪樣子的形態十分的相像。
鬢角稍微長出些許,頭髮是金銀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