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市中心廣場上一年一度的音樂煙花秀許應也從來沒有去湊過熱鬧,因為天冷,許老師犯懶,不想一個人出去挨凍。
而且每當身邊越是熱鬧的時候,許應就越會感覺到失落,那種失落綿長蝕骨,空落落的感覺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不過現在不會了,許應身邊有傅朝年,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自然也不會覺得空。
煙花在空中炸開,點亮了半片天空,許應眼底倒映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海邊有很多外國友人,因為是旅遊旺季,華人華僑佔了差不多一半。
他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情調,看到煙花會驚喜地吶喊,拍照,錄影片,還會像很多電影電視劇裡面那樣,手牽著手圍成圈,圍著許應和傅朝年這兩位主角跳舞。
許應完全沒有覺得尷尬或者社死,因為他收到了很多的祝福。
這些都是素不相識陌生人,他們來自天南海北,他們的祝福盡數真誠,沒有任何雜質,十分純粹,身處其中的時候心裡只有感動。
許應和傅律師十指緊扣,心跳始終炙熱滾燙。
其實兩個人看煙花是最常見、最俗套的事情了,但如果兩個人相愛,這就是幸福。
“在這邊條件有限,我好像只能做到這些了。”傅朝年說自己不夠浪漫,親了親許應的眼睛說:“許老師不要嫌棄。”
許應眼圈微紅地望著他,心想:這難道不浪漫嗎?
拋開一切不談,他和傅朝年相愛的這件事,就已經是浪漫本身了。
新年快樂
傅朝年要辦的第二件事就是拍情侶寫真。
這件事他也惦記了很長時間。
許應雖然不怎麼喜歡拍照, 但和傅律師一起拍照他還是很願意的。
別人有的,他們也要有。
他們在澳大利亞精挑細選了兩天,才尋覓到了一位優秀的華人攝影師, 但是對方的檔期要排到半年之後。
一個月他們還能等一等, 半年就有點太久了,許應問傅律師:“要換攝影師嗎?”
“你不是喜歡他的攝影風格嗎?”傅朝年拍拍他的手說:“我先去協調看看。”
許應想了想:“我和你一起。”
攝影師的中文名字叫陸祁安,二十八歲,人很帥, 身上有種沉澱了文藝氣息的磁場, 眼神深邃, 很吸引人。
許應和傅朝年是先在網站上看到了他的攝影作品,然後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最後才見到的陸祁安本人。
地點在一個農場裡,因為陸祁安這幾天要在這裡給袋鼠和羊拍照,走不開,所以是許應和傅朝年過來找的他。
許應看到陸祁安的第一眼,心裡想的是:原來拍照好看的人長得也這麼好看嗎?
他被驚豔到的表情有點明顯,傅朝年無奈地讓許老師醒一醒神, 不要在自己面前對別的男人犯花痴。
許應安撫性地拍拍傅律師的手,低聲哄他:“我這是欣賞。”
傅朝年只懶懶地看著他笑,並不說話。
農場小屋裡,陸祁安並不知道這對夫夫私底下的暗流湧動, 他倒了兩杯奶茶給許應和傅朝年,坐下說:“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