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不需擔心紫外線對肌膚的侵襲。
釣魚的是一位五十左右歲的乾癟小老頭,穿著不起眼,長相也不起眼,最有特點的當屬那山羊鬍,略帶著一點捲曲的彎,很有些阿凡提的意思。
從他坐著的姿勢能判斷出,個子不會很高,骨瘦如柴,嘴角含笑,放在那裡不起眼,可當你將視線投在他身上之後又會發現自己不願意將目光移開,怎麼說呢,別看乾癟骨瘦如柴,別看遮陽帽和太陽鏡擋住了一部分的面容,可你能夠看到,這位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好男兒,即便是今日,你也能夠在他身上找到吸引女性的韻味。
一條白鰱從水中衝出來,手腕一抖,魚竿迅速的回到身邊,解開魚鉤,將魚扔到了水桶之中,然後,重新整理好魚竿,投入到人造魚塘之中。
“這魚,還是差了一些,味道不會很鮮美。”聲音很有磁性,如果訓練訓練去做播音員肯定沒有問題,乾癟小老頭將墨鏡摘下來,笑著抬起頭對程孝宇說道:“我叫牛焚,焚天的焚,不過很多人都會叫我牛糞,這麼多年,習慣。”
“我有個朋友,他叫朱達常,朱元l章、石達開、常遇春,不過我們更喜歡管他叫豬大腸子,你們兩人,可以做下來喝一杯。”程孝宇輕聲笑道。
“呵呵,是啊,那個老傢伙也挺有趣的,不過我對他最好奇的地方卻是常年流連忘返於煙花之地,竟能還活著沒被吸乾,佩服。”這是牛焚的驕傲,認可朱達常的歪門邪道思維,卻不會表現出一丁點的弱氣,言外之意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任何方面都要比他強。
對此,程孝宇不予評價,他們自己以後去論。
“怎麼來見了一面就走了,不是說要好好看看我嗎?”程孝宇低下頭看著水桶中的白鰱,淡淡問道。
“沒必要了,宇哥就是宇哥,我這點小伎倆就別抖落出來丟人了,要麼就跟著要麼就趕緊滾蛋,我今年才五十一,覺得自己還在青春的尾巴,所以暫時還不能跟著豐老大去享福,勞碌命也習慣了,就看宇哥願不願意收留小老兒做點事。”聰明的智者不會在明主面前拐彎抹角,三國演義中的三顧茅廬,被神化了的演繹,牛焚不會認可,即便是換位思考他也只能將扶不起這三個字安在劉備的身上。
“知道曾經的我最痛恨也最不相信的是什麼人嗎?“程孝宇沒答反問。牛焚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高人,所謂高人,一個個高深莫測,說話都是雲裡霧裡,可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說話也沒有了往日的爽快,是我成為高人了嗎?顯然不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不夠聰明的智者,會給自己披上高人的外衣,然後高深莫測的以一些有的沒的話語來忽悠眾生。”程孝宇的話音落,牛焚哈哈大笑,驚跑了魚兒,也讓周遭的垂釣者紛紛投射過來厭惡的神色。
“還好,沒去高深莫測的裝一裝,否則還不被宇哥你直接給否了。”牛焚知道,自己的開門見山已經贏得了對方的認可,強者追隨強者,靠談話來讓一個人臣服的事情並不可靠,一個智者要投靠君主,除了希望對方能夠禮賢下士一回之外,該調查的東西早就已經調查出來,該了結的東西也早就瞭解。
“今兒,中午吃魚?”程孝宇看了看桶中游動的那隻不足二斤的白鰱,笑著問道。
“吃魚。”牛焚站起身,不大一會兒拿回來捕魚的大網,吆喝了一聲,也不管周遭垂釣者的情緒,甩網入湖,漂亮的空中網型以圓狀落入水中,牛焚熟練的抖了抖,然後緩緩拉動漁網,能夠清晰的看到撲騰的魚兒和浮出睡眠後網內的大豐收。
老頭看起來力氣並不太足,遠處的虎狼走過來,伸手抓住漁網,順勢一用力,一網十幾條不同種類的活魚被甩到了岸邊,撲騰亂跳的魚兒大小不一,最大的一條看上去絕不下於五斤。
“這回,差不多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