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飛兒在梅園陪安兒讀書一個多月了,四處打聽,宛宛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今日傍晚,蝴蝶谷外風颳得很大,四周的樹葉飄飄灑灑被風兒颳得很遠,一個個迴旋都像是一首美妙的圓舞曲……
她聽到附近一個女娃在唱蝴蝶谷裡的傳統童瑤:“天黑黑,天黑黑,卜落雨,海龍王,卜娶某。龜吹蕭,鱉打鼓,水雞扛橋目吐吐,田嬰舉旗叫辛苦,火螢擔燈來照路,老鼠沿路打鑼鼓,為著海龍王卜娶某。魚蝦水卒真辛苦。”
另一個稚嫩的男娃聲音接著唱到:“拜月娘,拜月娘,拜月姐;好頭毛,好嘴齒。嘴齒通吃物!頭毛通梳妝。您是娘,阮是兒;您是姐,阮是弟。通舉刀仔,割阮雙畔耳;刀仔利利,割阮無代;刀仔鈍鉈,割阮無痕。”
曲調太熟悉了,蝶飛兒跟著他們哼唱著,她眼前彷彿浮現出祖母和葭而在教她們三姐妹唱童謠的身影;在蝴蝶別苑裡充滿童趣、嬉戲玩耍的年歲裡,她們一家老小曾經多麼幸福地生活者。蝶飛兒暗暗對自己說:“一定要儘快找到失蹤的宛宛。”
出神的她突然一個迴轉身,撞到了剛從外面急匆匆回府的梅幼薇,“咔嚓,嘩啦”的一聲,她把梅幼薇手裡抱的古董花瓶撞碎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毛手毛腳,你知道我這個花瓶價值不菲嗎?可以頂你兩年的工資的。你看,你要怎麼賠我,賠償我,姑奶奶我還很不高興呢?”梅幼薇終於找到對付蝶飛兒的茬兒,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梅小姐,不好意思,剛才我不小心,把小姐的寶貝摔壞了,我一定賠你!”蝶飛兒一時不知所措。她忙蹲下身子,用手去撿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她的手馬上被拉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馬上從她的手流出來了。
“老師,你受傷了,啊!”安兒一聽到動靜,從他臥房跑出來,一看到地上的血,他馬上暈了過去!
“快!李媽!安兒暈倒了,他有暈血症!趕快叫郎中過來……”梅幼薇聲嘶力竭地大叫,梅幼薇狠狠地瞪了蝶飛兒一眼,趕快抱起安兒,飛一樣跑到他房間,趕快把他放在床上,蝶飛兒也迅速跟了過去。
“小姐,你冷靜一下,我來照顧安兒……”蝶飛兒看到躺著的安兒,他已經昏厥過去,面色蒼白,出冷汗,四肢厥冷,血脈搏細弱。她確定安兒得的是暈血症了。
“小姐,你別慌張,暈血症又叫“血液恐怖症”,是一種特殊處境中的精神障礙,除了不能見血以外,暈血者與常人無異。安兒會沒事的……”蝶飛兒摸著安兒的額頭,又安撫梅幼薇的情緒。
“安兒少爺從小一遇到血,就產生恐怖氣氛,出現暈血。”一進來的李媽急匆匆說到。
“家裡有人暈血嗎?”蝶飛兒問到,“有,過世的夫人,她也有這種症狀!”李媽說到。
“暈血受傷恐懼症有很強的家庭因素,原來安兒是受遺傳的。”蝶飛兒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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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小姐,我們應首先讓安兒平臥,不要搖晃他,李媽你去泡杯溫開水或糖水,讓我來喂他,讓他休息十五分鐘,呆會一般就可以恢復……”蝶飛兒胸有成竹地吩咐著。梅幼薇半信半疑地看著蝶飛兒。
“安兒好了嗎?今日郎中剛好有事不在,一時半會回不來……”剛進臥室的梅無森關心的問到。
他看到蝶飛兒正在給平臥的安兒,解開他的頸部鈕釦,她又俯下身子,用嘴對著安兒的嘴,猛一吸,把他口內的痰液及時清除出來,再輕拍安兒的肩部,輕輕呼叫著:“安兒,安兒,醒醒,老師在這!”
過了幾分鐘,安兒果然緩緩地睜開眼睛!
“寶貝,嚇死姑姑了,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