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先將他關起來,謊稱他重病,時機佳時,我再命他寫下傳位詔書,傳位於我,豈非更妙?”
楚千悠點了點頭:“也好。”
秋霽呵呵地笑了起來,“阿白,你未免太小瞧我了。”說罷,他站起身。
門外忽然衝進四名黑衣人,護在秋霽左右,一時間殿內劍拔弩張,一部分人保護秋白,另一部分人將秋霽和四名黑衣人圍成一圈,令他們插翅難飛。
“原來還有護衛。”秋白冷冷笑了起來:“本來還想留你一命,但現在……”秋白瞳孔冒出寒光:“殺!”
秋霽低聲對一名黑衣人說了句什麼,黑衣人立刻竄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顆暗器釘入楚千悠的肩膀上,楚千悠疼的面目猙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已隱隱發黑。
厲害的是那名黑衣人竟能全身而退,如一道疾風,再次回到了秋霽身邊保護。
殿內霎時亂作一團,沈楚兩家見對方功夫如此了得,不敢輕舉妄動。
秋霽嘴角流著鮮血,咳嗽著道:“一山更有一山高,若你以為登上皇位便萬無一失,那就大錯特錯了,凌駕在秋國皇帝之上的還有崇沅七君,七君之上還有崇沅城主,你如此任意妄為,他們不會視而不見的!”
秋白眯起眼想極力地看清眼前的秋霽,視力是有一點改善,可他仍舊看不清秋霽,這種模糊的視線卻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在秋白十來歲時,秋霽有事出門,秋白想去兄長屋子裡找好玩的東西,在他不小心觸碰了什麼機關後,他進了一間很小的密室,密室裡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有一塊令牌,上面寫的字很特別,他當時不認識,木架上還有一個造型詭異的銀質面具,面具只能遮擋住上半張臉,上面繪著紅色的妖冶古紋,耳邊掛鉤處的兩道血紅色流蘇垂下,猶如展翅欲飛的鳳凰。
秋白將面具拿下來戴在臉上,出了密室照鏡子,這時恰逢秋霽外出歸來,見到他臉上帶著的面具,又驚又怒地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凌厲問道:“我不是說了不許亂動哥哥房間裡的任何東西?!你為何不聽話!”
秋白一下子呆住了,哥哥從來沒對他那麼凌厲過。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進過那間密室,密室裡的東西,他再也沒有見過。
如今仔細想來,秋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自然知道崇沅大陸上七君的重要性,但他不知道,崇沅城主是凌駕在七君之上的人,當年只聽聞七君他們是掌握武林興衰的組織,但聽聞秋霽之意,他們似乎還掌管著朝代更迭?
難道秋霽造反是授命於七君?秋白腦中亂作一團,只聽這時,身邊楚家主已經發話:“難道要放他們走?”
秋白凝了眉心,思忖著。
黑衣人能輕而易舉地奪取楚千悠的性命,此刻人人自危,怎可強留他們?“放他們走!”秋白髮話。
楚家主還爭執著,卻被秋白一手攔下:“朕說,放他們走!”
楚家主不說話了。
沈家主一臉順從的模樣,這對沈家極其有利,他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是順從著秋白而來。
楚家主捏了捏拳,終究以大局為重,揮手撤兵。
由兩人架起秋霽,另外兩人一前一後地保護他,從黑夜中離開。
“眼盲無懼,心盲可怖?”秋白冷冷地笑著,七君?崇沅城主?秋霽密室中的那張面具和令牌如此重要,是否與他們有關?真應該拿來仔細琢磨一番呢!
秋白親自回到秋家老宅,進入密室,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這兩樣東西外,還有一封書信平靜地放在桌上。
秋白拿起面具,戴在臉上,又拿著令牌,在陽光下仔細掂量琢磨。
這塊令牌不足巴掌大,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入手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