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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遞減,可是她似乎留下了一個後遺症,那就是麻木。

睡醒後,她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麻木感,需要活動手腳,才能順利的起床。

蒼帝用浩思闌珊的代價是賠了命,而她的代價是伴隨終身的起床麻木,兩者相比起來,葉蒔真真兒地微不足道。

這段時間,她喝藥湯,泡藥浴,身上染了濃重的藥味兒,久而久之,也把自己真當個藥罐子,好好養著了。

於簾泉醫術還算精湛,葉蒔想吩咐人做面錦旗送給於軍醫,卻被他拒絕了,說什麼醫者父母心,要那錦旗無用,不如多撥他點款,研製治療窯國毒人之毒的方子,葉蒔當下攤開兩手,表示自己兩手空空,一個子兒也沒有,於簾泉老臉拉了下來,葉蒔怕他報復亂下藥,於是許諾等有錢了,一定撥款給他。

葉蒔不是不想住營帳,但營帳畢竟環境簡陋,於治病不利,其實葉蒔是在駐紮地的小鎮裡住著的。

一場冰雨過後,天權軍營地到了晚飯時間。身子養的差不多的葉蒔自然不肯憋悶於房中,於是趁著月黑風高夜,乘著一輛馬車,往三里外駐紮的天權軍方向而去。

天權軍伙食好,葉蒔喜歡跟他們一起吃,將軍們得知少將軍來了,都很高興,一桌人大口吃肉,大口飲酒,葉蒔看的開心,飯吃的也舒心。

她也不怕折騰,酒足飯飽後,葉蒔乘馬車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燭心微長,影響照明,葉蒔拿起剪子剪了燭芯,燭火明滅後,更為閃亮了。

在營地裡,葉蒔只看見了個熟人,那就是送嫁將軍刺涼,至於鳳洄,葉蒔並未看到。

葉蒔知道自己與鳳洄關係非同一般,向柳燕詢問了他的去向,得知鳳洄正在窯國境內,具體行蹤不知,只道是有些事情要辦。

當時葉蒔從蒼國走的匆忙,什麼都沒帶,後來柳燕說,在蒼國的顏月因被勤王造反之事牽連,被關押了幾日,現已隨大將軍回了溪城。

再後來,一直沒有脫脫的訊息,顏月說脫脫在勤王造反之前就走了,說是要通知葉鈞大人葉蒔病情,柳燕卻沒聽說過有脫脫這號人物存在葉鈞身邊,所以只能轉訴顏月所知道的事給葉蒔聽。

在勤王府時,顏月時常泡紅棗枸杞茶給葉蒔喝,她喝上了癮,吩咐柳燕如法炮製,可泡出來的味道總是差了些,葉蒔想著以後還是由顏月伺候來的舒服,於是想著那小丫頭呆頭鵝般地模樣,不由地笑了出來。

“郡主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柳燕整理著書架上的書,一本本,一冊冊,擺放整齊,順帶拿著雞毛撣子撣灰。

葉蒔回頭笑著道:“這瓷杯子可不行,我去蒼國的時候,顏月隨行帶著一個紫玉杯子,那杯盛茶才好喝,只可惜不知如今杯在何處咯。”

“紫玉杯子?”柳燕手上的活沒停,繼續道:“紫玉杯珍貴,王爺手上原本有四隻,郡主你年幼時砸碎了一個,嫁去蒼國時又帶走一個,如今可能只有兩個在王爺手上了。”

“是嗎?”葉蒔坐起身子,來了精神:“等我養好了身子,找父親要去。”

“于軍醫說,依郡主現在的情況,再用兩劑藥即可歸都,替聖上、王爺分憂解難。”

葉蒔微微一愣,起身來到窗前,伸手推開了一個細縫,從中仰看,高天孤月,獨自照徹慢慢寒夜,她抿唇笑道:“天下之大,河山廣袤,然而人心渺渺,聖意不可妄自揣測,以後我醉夢江湖,從政亦或從軍,都只是一個過程,我不會拘泥於一處止步不前,宮牆內外皆攔不住我。”

柳燕本以為經過這一遭,她本會中規中矩地接受天權軍,聽她聞言,頓覺壓力增大:“郡主,您可消停點吧,王爺他可就您一個女兒啊!”

葉蒔轉身,走到柳燕身邊,從書架中抽出一本地理志,開啟最末尾頁繪製的崇沅大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