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擔心李衛東這位新家主的安全,幾乎出洞了所有人手包括髮動道上的關係,已經把青雲鎮整個圍了個水洩不通。見李衛東安然無恙,大家總算鬆了口氣,鄒家兄弟帶著人興沖沖的跑去找楊軒準備鞭屍,可是一看到內臟到處都是、僅剩下半截不到的屍體,頓時就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哇”聲一片了,七個人整整吐了三對半。不過最讓大家感到驚訝的並不是楊軒,而是夏若芸,差不多所有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跟當初李衛東的反應一模一樣,驚豔到震撼。鄒長猛人如其名,屬於那種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看夏若芸蹙眉躺在拖車上動也不動,也沒經大腦就脫口說:“臥槽,這假人做的比真人都漂亮……”他哥哥鄒長勝嚇的臉都綠了,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咬著牙說:“不會說話就他媽閉嘴!這是夏大小姐!”“啊?不會吧!”鄒長猛捂著臉再看,果然穿的還是夏家大小姐的衣服,當時就蒙了,結結巴巴的說:“李、李、李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大小姐比假人漂亮……額,不是不是,是長的太漂亮了,不像真人……我,我那個……”鄒長猛越急越說不清楚,哭的心都有了,本來就犯愁怎麼才能巴結上新家主,現在一句話就給得罪了,以後還有好日子過?李衛東跟夏若芸這時候哪有心思搭理他,對兩人來說跟神秘人見面比任何事都重要。留下鄒家兄弟應付警方,李衛東跟夏若冰乘直升機送夏若芸去了就近的醫院。夏若芸的傷不算太嚴重,肋骨骨折,然後又去救妹妹,一翻折騰結果導致斷骨錯位,靜養一下就沒事了。等醫生處理完傷情,已經是八點一刻,距離跟神秘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翠湖度假村在昆明的東北方向,從這裡過去要橫穿整個城市,不過鄒家有私家直升機而且是兩架,飛一架拖一架都沒問題。趕到度假村,並沒有李衛東預計的一票保鏢守衛、戒備森嚴,只有一個服務經理模樣的人來迎接。在度假村的最裡面,是一座木別墅,歐美風情的那種,緊靠一座池塘,周圍栽滿了櫻花。此時二月末,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放眼一片爛漫,如雲如霞,再倒影著碧綠的池水,風景如畫,美不勝收。可這樣的美景並不能讓夏若芸感到絲毫的放鬆,相反卻更加緊張,坐在輪椅上緊握住李衛東的手,手心一片冰涼。連一向愛說愛笑、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夏若冰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只低著頭默默推著姐姐的輪椅,一言不發。經理上前拉了下門鈴,是復古的鈴鐺那種,清脆的叮噹聲響過之後,別墅裡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穿著白色休閒裝、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出,國字臉,短鬍鬚,寬闊的額頭,挺直的鼻樑,兩道濃眉彷彿刀筆畫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又透出長輩特有的慈祥和藹。沒有陸伯涵那般凌厲的氣勢,也沒有鄒長龍那樣的狂傲,更不像方震南的圓滑、嶽天雄的陰沉,給人感覺看一眼便自然有種親近。相信無論用任何一個時代的標準,這都是一位標準的美男子。“父親!你,你……”夏若芸臉色陡變,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去形容她此刻的表情,也許是震驚,激動,懷疑,害怕,或者是這所有表情都摻雜到了一起。從打第一次聽到父親的死訊,到現在時隔一年,突然間用這種突然的方式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父親站在面前,夏若芸只覺得一顆心通通亂跳,彷彿稍一用力就會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時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條件反射的站起,可肋下的刺痛又讓她哎喲一聲,險些跌倒。“芸兒!”中年人夏繼嶺一步上前,伸手扶住夏若芸,關切的將她從頭看到腳,“怎麼你受傷了?傷到哪裡,嚴不嚴重?”“我,我……”夏若芸剛一開口便覺得嗓子像是給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眼淚唰的湧了出來,抱住夏繼嶺的胳膊大哭不止。夏繼嶺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說:“沒事了,乖女兒,一切都結束了。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們父女經歷了這麼多危險還能重逢,應該高興才是,對麼?”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