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滾著貂毛的靴子,全是流蘇,一步一甩,很漂亮。
才出門,就被一口冷氣嗆到,一諾想都不想立即折回從衣架上取了自己的黑風衣,以及她的米色短外套。
“外面冷,穿上!我們到外頭去走走,去看看梅花。昨晚上好像開的很好!”
兩人穿好衣服,相攜出來,他的手再沒有放開她。
園子裡種滿了梅花,據說那是因為奶奶喜歡梅,爺爺就為奶奶種了這滿園子的梅樹。梅花開的時候,爺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帶著奶奶在梅林裡走走,聞著這沁鼻的花香,憶想當年。
若情兒時,常來梅林看梅賞梅聞梅畫梅,那會兒,身邊這個男人最愛欺負她了,現在呢……
她吸了一口帶著梅香的空氣,抬頭睇看他。
他的手牢牢的圈著她,微微在笑,目光灼灼閃爍,也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喂,這樣不好吧!太沒有禮貌了。屋裡全是長輩,這麼頂撞媽媽,不好!”
若情輕輕抱怨一聲,自己失儀也就罷了,還拉上她一起墊背。
好看的唇角緩緩的往上拉,形成一個優美的笑弧。
他站住了,雙手圈住她的細腰,神情深深的,跳躍著幾絲愉快的神色。
“就算失禮,也不能喝藥,記住沒有!”
眼神亮的有點怪異,在開滿梅花的石子徑邊,他的半側臉,被最後一縷陽光照的又紅又亮,那臉上似乎閃著呼之欲出的期待。
為什麼他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叮嚀!
她凝神看著這個男人,眼神在硬俊的臉孔上巡視,心裡則慢慢的消化他話裡的玄機。
一會兒後,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猛的推開他,捂住小腹,然後,看到男人的笑容在眼底一寸寸強烈起來,閃出萬丈光芒。那光芒裡,承載著滿滿的歡喜。
若情覺得自己的呼吸猛的一窒,心跳陡然加快,渾身血脈似乎一下子全燃燒了起來,燙的厲害: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已經……”
喊出來的聲音,走了調,全不像是從自己嘴裡跑出來的。
“嗯哼!按道理,已經是……你別忘了,我有多努力!”
他衝她眨眨眼,咧嘴嘿嘿的笑著,笑的晶光閃閃,那麼壞心眼,令她不由自主想到一些風~流韻事。
最近,他們很恩愛,恩愛的都忘了流年易度。
以前啊,他每每忙的終日見不著人影,現在可不。
她上班去,他送她,她下班回來,他接她——若遇上他忙,就讓司機來載她去公司。等他辦完公,就一起去用晚餐,享受無人干擾的二人世界。
每到週末,她休息,他就關機在家陪她。哪怕只是膩在一起看看狗血的電視劇,哪怕只是窩在沙發裡一起玩很弱智的遊戲,哪怕只是幫家裡的寵物狗洗洗澡。
他就像一個居家男人,推掉所有社交活動,和她捆在一起,做著全天下夫妻都會做的“蠢事”,而甘之若飴。
“也許不是呢……我的生理期一向不準,月信推遲十天半個月的很正常的……”
所以,她沒有留心……
“秦太太,你在懷疑你先生的能力!”
男人危險的眯起了眼,把頭壓得很低,滿是中藥味兒的口氣衝到臉上,她深深吸了一口,臉上泛起紅潮。
這段日子,他們如漆似膠的好著,一直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一諾覺得他們的年紀已不小,她是時候該做母親了,早些懷上,也許能彌補一些她對於金凌和金搏的思念——那兩個孩子,他們倆人都不曾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如今若再有孩子,必會在他們的手掌心上長大。
若情被他這種滑稽的眼神給逗笑,隨即又想到在九華的懷孕史,不覺臉上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