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眼,玲瓏跟在紫珞身邊,故意視而不見。
燕北很俊,如今的他不再戴狼形面具,臉上的醜陋刺青已經玲瓏之手整掉,整個人酷酷而有型,和玲瓏可堪是一雙絕配。
可每次紫珞只要想到燕熙身邊另有一個側妻,頭就發疼,這一對歡喜冤家的婚事,因為那個女人,至今遲遲未定。
“叩見娘娘!”
燕北幾步過來,作揖請安。
“這裡並非朝堂,靖北王不必多禮!”
一頓,心眼兒一動,瞟了一眼好奇張望著的小毛頭,又道:“阿北,昨夜裡,燕蓉發了一夜高燒,玲瓏看護了一夜,偏生這丫頭認人,沒人可替了她。你來的正巧,快去抱抱孩子,讓玲瓏下去歇一下吧!”
燕北聽著神情一緊,“是”了一聲,忙湊過去低聲問起玲瓏,臉上全是關切之色,說話間伸手想從玲瓏手上接過孩子。
玲瓏瞟去幾眼,到底沒有在人前讓他下不了臺,還是把孩子託了過去。
燕北抱上孩子,便用額頭去蹭女兒的額頭,低聲說:“燒退了,我來帶她。你去睡一下。瞧瞧,臉色難看極了。”
玲瓏哼一聲,瞪眼,低咕著:“我天生就是一個醜八怪。你要是嫌我醜,回家去抱你的美嬌娘……”
說著,就想把孩子要回來,燕北無奈一笑,搖搖頭閃開。
這時,另一邊,忽傳來了金凌驚喜交加的尖叫:
“啊……孃親孃親,你快看你快看,是鳳烈哥哥呢,鳳烈哥哥真的來了……”
騎在金賢肩上的金凌,靜下來時終於注意到了跟著金賢一起進來的少年。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直在嘴裡唸叨的鳳烈。
金凌五週歲的生辰轉眼就在眼前,先前時,金賢問她要什麼生日禮物,她想了想,說是想和鳳烈哥哥玩。
金賢顯然是記下了,這番還真的把人帶了來。
曾經的旃鳳少帝鳳烈,如今已十四歲,個子已然拔高,容貌極俊,滿身冷淡,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類似流川楓一樣孤僻以及桀驁。
兩年前,他還能放下身段,軟下臭脾氣和凌兒玩,現在呢,兩年不見,身上的冷漠似乎越發的厲害了。
金凌掙脫金賢撲向鳳烈時,鳳烈冷冷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張開手臂將小人兒抱住。直到金凌沒避沒忌的往鳳烈臉上親下去後,他才柔軟下漠然的臉線,低低道了一句:
“凌兒,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聲音竟是那麼苦澀,那麼的蒼桑,令紫珞不自覺的一呆。
金凌不解人世,小手勾著他的脖子,甜甜笑著:“記得記得,我當然記得,你是我的烈哥哥!”
鳳烈冰冷的眼微一暖,濃眉勾出一朵彎彎笑弧,將金凌滿滿又小心翼翼的抱住,就像她是易碎的珍寶。
燕熙一直一直就站在邊上,似笑非笑,看著金凌撲在別的男孩子身上咯咯咯的笑。
“紫珞,今天身子覺得如何?”
金賢走近,關切的問。
在秦山關,紫珞受寒棺寒氣所傷,發過一回燒,回來後一直在咳,痰中常常見血,這令金賢異常揪結,於是,每天與她見面時,他總會不厭其煩問她身子的狀況。
“會好起來的……”
紫珞簡單的答了一句,目光已從金凌身上轉到了玲瓏那裡,看到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心下有了主意,忽朗聲道:
“靖北王聽旨!”
燕北和玲瓏聽著一愣,紫珞從不會沒有預兆的下什麼旨意的,他們一時以為聽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燕北忙將手上的女兒交還給玲瓏,撩袍衝紫珞下跪。
紫珞笑笑,無視玲瓏的疑惑注視,對燕北道:
“阿北,我讓天鑑司的司主尋了一個黃道吉日,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