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俞大人,這就是蕭王的高明之處!詔國賦稅重,民心皆有報怨,而蕭王早就有預謀,故意在這三年內不收三關百姓的稅,收的卻是民心。如今歸還,民心一鬧,勢必會牽動整個詔國的根基,人口相傳,皆會道我北滄仁政懷德。詔帝有大志,是有心治國,可他的臣子欺上瞞上者居多,邊境民心思異,這三座城池,遲早還會落回蕭王手心裡!”
“陸大人,依你之見來,蕭王的舉措,只是一條計策而已?”
“八~九不離十,保準是這樣的!”
“可他為什麼要行這麼一記險招?就目前而言,他得不來半分好處,反而白白便宜了咱們清王殿下啊——嘖,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一點我也在納悶呢!對了,吳大人,你以為呢!”
“這個嘛,據我得到的訊息,那個蕭王妃林若情,是旃鳳人……”
“奇了,這能說明什麼?”
“咦,難不成這個女人大有來歷的來了?蕭王這麼大手筆的把這個女人弄過來,會不會想想借這個女人來翻身……據說,旃鳳的惠王鳳亦璽並不是在私闖清平山的時候被扣下的,而是想去南詔的路上,在南郴關被岑家的人給拿下的……嘖,為什麼下官總覺得這兩件事之間大有關聯呢?”
“就是啊!蕭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這回了康城這麼多天,皇上不許他上朝,他還真就不來上朝了,天天待在自己的那個秦宮裡風花雪月……那女人就那麼好麼?”
“也許那個蕭王妃還真是有點來頭的!你們沒聽說麼,昨夜裡蕭王府夜宴,五部落的人一個個發了飆似的想將那個罪魁禍首給除之而後快,沒想最後,反是他們奇奇怪怪的服帖起來,這事兒玄吶……”
“陸大人,這事,你就孤陋寡聞了,昨夜裡是七公主救的場——蕭王好像知道太后聯合了五部落的人想要為難他的女人,事先通知了七公主,這不,七公主七駙馬一到那裡,萬事大吉,所以說,那個七駙馬才是一個頂尖裡的人物……”
“但是,下官還是弄不懂——陳將軍,這七駙馬,如今是旃鳳女皇手下一個重臣,可那個女皇為什麼就選中了七公主來聯這場姻,僅僅就是因為想在篡位的時候,得到北滄的幫助?為什麼下官總覺得那旃鳳女皇的心裡另有更深遠的打算呢?”
五六個大臣,皆是清王的有力支援,今夜趁著夜深人靜全跑到了王府,實因為心懷一肚子疑惑。
眾人一番議論紛紛罷,依舊無解,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了清王身上。
清王金暤一直就思量不語,一身的儒雅經過數年戰場的洗禮,已然平添了幾份顯在外的利氣。
“不管怎樣,現在絕不能掉以輕心,在蕭王還沒有完全倒臺之前,我們必須提高警覺!”
金暤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便看向了窗外,一陣陣清涼的夜風帶著花香襲來,他皺著眉心陷入沉思。
明天就是父皇大壽,母妃偷偷傳出話來,歡喜的告訴他:父皇今日總算在昭書蓋下了璽印,明日夜宴,便可正式冊封他太子——二十幾年了,為了這皇位,他與大皇兄是好一番明爭暗鬥,如今,終於出結果了?
可為什麼他心裡有一種七上八下的感覺呢?
金暤總感覺好像會有事兒發生——最近大皇兄下的棋路太邪門,或許會在緊要關頭,一腳會將他的美夢給踩個粉碎。
小時候,金暤與大皇兄下棋,不必花什麼心思,因為大皇兄不懂謀局而攻的道理,他能輕輕鬆鬆贏他。
但自從大皇兄北上從軍以後,他們之間再不曾下過棋,他也不知道他大皇兄的下棋手段,直到兩年前才真正見識了一回。
那一回,他們在父皇的御書房內碰上,父皇興趣極濃,放著手上所有公務,拉著大皇兄下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