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來的,真的不可以有事……
玲瓏將凌兒視為親生女兒一般疼愛著呵,怎能忍受得了孩子在自己的眼底出事。
金晟何嘗想要犧牲凌兒,窮其這一生,也許他就這麼一個孩兒了,他怎願意將孩子陷於危險之中。
好一番思來想去,他終於點下了頭:“去吧,將鳳亦璽帶到這裡來!”
說到底,他總歸是有私心的。
玲瓏露出狂喜之色:“是,我馬上去把席先生帶到這裡!”
說著,她回頭又看了柴壇上的小小人兒看了一會兒,隔的好遠,看不清楚凌兒的表情,能感覺到的只有心疼,她想盡快將她解救下來,抱在懷裡撫慰。
“東子,去大營!”
鳳亦璽被安置在軍營。
玲瓏叫喝一聲,狂奔而去,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身後,韓繼踢著馬肚,如箭般往林道上而去,道路兩旁,高舉火把的旃鳳士卒紛紛讓道。
馬蹄遠去。
沒走一會兒,他們就聽向前方林道起了掙扎,似有人要硬後衛陣地。
韓繼飛馬過去,遠遠的就看到,有一列侍衛舉著火把攔著一輛馬車。
趕著馬車的是一個看上去很瘦小的男子,正冷聲喝著:“放肆,你們若不放我們進去,誤了正事,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如何擔待得起!”
侍衛也是個很固執的人,手執長槍,帶著人硬是攔著不放,嘴裡不依不饒的直道:“若沒有女皇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我不管你是北滄的公主,還是韓都統的夫人,這是軍令!”
“怎麼回事?”
韓繼和玲瓏對視了一眼,緩下馬速,一前一後跑過去。
他衝著那側著身子正氣鼓鼓和侍衛理論的“假小子”看,果真是金璇。
這番出來的時候,金璇固執的非要跟來,他們密探安陽,金璇武功差,被迫留在軍中,現在是午夜時份,她應該在軍營營帳裡會周公才是,怎麼駕了馬車跑到了這種危險地兒來了?
莫名的不悅自韓繼本就有些浮躁的心頭翻起來。
“金璇,你幹什麼?”
這種地方可不是可以來鬧著玩的,在家的時候可以使性子,戰場上,半點不可以胡鬧。
金璇回過頭,看到韓繼時,不覺彎眉喜笑起來,極開心的跑下馬車,大叫的跑過來,似乎早忘了之前他們還在冷戰:“韓繼,來的正好,我正愁沒辦法見到大皇兄呢……”
待走近了,才發現男人杏色的衣裳上,一片片深紅的印跡,似乎全是血漬。
金璇忙抓到手看,果就摸到了滿手鮮血,不由得驚呼:
“怎麼,你受傷了嗎?怎麼這麼多血?怎麼這麼多血?”
“有什麼好驚小怪,戰場上哪有不流血的!”
韓繼皺著眉心,跳下馬,一把將她的手拎住,很不耐煩,極粗魯的拎著她往馬車那邊走去,邊上的侍衛是認得他的,紛紛行禮。
“你……你幹什麼呢?幹嘛捏的那麼重,你捏疼我了!”
金璇擰著俏眉直叫。
“馬上趕著你的馬車回去!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的臉孔上哪有幾天不見的歡喜勁兒,全一副烏雲密佈,似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沒還一般的臭模樣。
金璇聽著,臉上頓時露出受傷之色,憤憤的甩開他,叫道:“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辦正經事的!”
“你能辦什麼正經事?”
韓繼粗著喉嚨叱了一聲。
“我就是為正經事而來的……”
話未說完,又被喝斷:“金璇,你鬧夠了沒有,我沒空分出心思來照看你,現在凌兒命懸一線,你就不能讓人省心一點嗎?別再給我添麻煩了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