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被他氣的,信口汙語的,若不好好教訓,還當真她好欺負!
谷方一凜,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真敢叫板,當初只聽北冥說這個女人功夫了得,膽識不凡,現在看來,還真是有氣魄,正想去接招,卻見一道飛快的身影橫到了他們之間。
有人用長劍挑開了紫珞的劍。
是金晟,他阻止她出去打鬥。
只聽鏗鏗兩聲,紫珞後退了一步,金晟忙前扶去,神色微惱的瞪著:“這麼多人在旁邊站著,輪得著你出手的嗎?”
他一把奪了她手上的劍,扔回給承東,轉而喝命:“承東,左朋,將這個人給本王拿下……”
那人回過神來,看清來人,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冷笑聲:“原來是蕭王殿下!妄你一世自命不凡,到頭來穿了我家主公的破鞋卻猶當得了珍寶,當真是可笑之極。”
可惡!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紫珞氣極,橫眉豎目,想衝上去劈了這廝一張爛嘴。
金晟也擰起了眉頭,卻急忙握住她的手:“給我站邊上,穩穩當當的看著就好,都懷了身子的人,就不能安安份份的些,只顧著武刀弄槍,可是動了胎氣,那如何是好!!”
“好,我不動手,你給我上去把這混蛋拿下,把那張爛嘴給我撕了……丫的……”
她是真的惱了,從沒這麼惱過,此人敢出言不敬,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惱。
金晟本來也是極怒,這一刻看到女人怒氣騰騰的樣兒,瞄了一眼,毫不遲疑的拔劍單挑谷方。
最後的結果是,金晟當場橫劈了那個瘦漢,沒有立即取人家性命,還是紫珞喝住他莫施毒手,她到底是心軟,見不得有人死在跟前,只說是為腹中孩子積福,讓他先押著再說。
晉北冥本就身受重傷,這番自然是在劫難逃。
打鬥一結束,金晟傳令,將兩個要犯連夜送回城裡,並且準備親自押解他們離開。
幾天不見,這人依舊對紫珞不理不睬的,態度極涼淡。
眼見得他調走了安插在山莊裡的侍衛,頭都不回走的疾走離去,全不顧身上的傷,紫珞終於忍不住了,提了裙襬,悶聲不吭的跑過,攔了他的去路。
金晟這才抬頭看她,也不說話,目光深深的在她身邊上流連。
“你……這就要走嗎?”
唉,他不說,她只好說了,唉,好像有些很沒有骨氣,她該很爽快的看他離開,自己拍拍手回頭大睡才是,可是她做不到哦!
五天不見,她好像有點想他——這人真是可惡。
金晟揚了揚唇,簡單的答了一字:“對!”
“可你受傷了?”
她看到他肩頭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有血在滲出來。
“死不了人!”
相當的言簡意賅。
話題被堵死。
紫珞心中惱,想轉身離去,又有些不甘願,看著他的傷,她想拖他回房包紮傷口,但拉不下臉去示好。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打我麻煩?”
“這是朝廷里正在辦的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晚膳後!”
問到這裡時,紫珞鬱悶死了,吃晚膳的時候就來了,居然到現在才出來,這人在玩什麼?
“還有什麼事嗎?”
“呃?沒了!”
“既然沒事,那我回城覆命!”
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
“如果你不想跟我走,就別再叫住我!”
他丟來一句話,不曾停下腳步。
紫珞明白了,這孩子還在跟她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