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瞪他一眼,背過身不理人,臉上是一陣陣發燙。
這人怎麼可能這麼黏他。
下一秒,她連人帶被某人拖了過去,額頭被印上一個火熱的吻:
“小器鬼。現在不整你,等晚上回來再收拾你,記住了,今天我很忙,可能到晚上才會回來,你呢,哪裡都不許去,安安份份給我待在府裡。要是敢跑,再被我逮住,後果自負!”
說著,又在她香香軟軟的唇邊咬了一口。
他貪上了她的唇。
“你煩死了!堂堂蕭王怎麼變的這麼兒女情長了,去去去,上你的早朝去。”
紫珞將他推開,摸著紅霞雙飛的雪頰,薄嗔了一句,當對上他迷戀的眼神時,她心頭一顫,別開頭,被子往頭上一拉,把自己全包在裡面,心裡則嘀咕:不跑才怪,逮到再說。
金晟唇角上揚,臉上自難掩喜悅,替她掖好被褥後,他轉身出房。
房外,天色依舊灰朦朦的,整個嵐園沉寂在一片朦朧的晨霧裡,放眼望去,亭臺疊起,珠閣林立。
偌大的蕭王府,養著百餘奴僕,他是這裡的主子,主宰著所有人的命運。
但他總覺得這裡比北地冷寂,他極想念在北地的光陰,那個時候,他的身邊,總還有個“他”在邊上時不時的嘮叨上幾句。
而在這康城,在自己的王府,他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棋子,哪怕自己再如何努力,終究比不過那人在父皇眼裡的份量。
可他總是要爭一下的。
他期待,將來,他能和房裡的女人笑臨天下。
於是,他的眼角便眯出了一朵奇異的笑容,將整張冷硬的臉孔軟化,令邊上的景叔看得目瞪口呆。
“爺,您在高興什麼呢?笑的嘴都快裂開了!”
金晟回神,整了整衣冠,領頭往樓下走去:“秘密,以後你們會知道!”
語氣是那麼的欣然,步履是那麼的輕快。
景叔緊跟過去,到了樓下,金晟又停下,轉身吩咐幾句,才大步往閣門外而去。
景叔駐足在原地,不自覺的回頭望燈火微明的寢房,納悶這位主子到底給他們的爺吃了什麼迷魂湯,致令爺高興的要飛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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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走開後,紫珞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已經天大亮。
閣樓下忽傳來一陣騷動,不知怎麼就起了爭執,紫珞披衣而起,推開窗,卻見樓下園門處,玲瓏正在那裡和守門的侍衛爭著什麼,玲瓏想進來,侍衛不允,直說王爺交代,今天誰也不許來探看嵐主子。
房門在這個時候開了,紫珞轉身看去,卻見香兒走了進來,見到紫珞時,皆驚喜的小跑步過來:“小姐,您醒了?”
紫珞點點頭,情知是金晟讓人把她們放了回來。
因為認定她是墨問,便什麼都優待了起來。
可是優待有什麼用,這個蕭王府註定是留不住她的:“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好像是蕭王下了禁令,今日嵐閣嚴禁任何人出入!”
香兒也好奇納悶著。
她與秋兒是大清早被帶回嵐閣的,總管景叔吩咐著讓她好生服侍嵐主子,還讓人叫來了大夫給秋兒治傷,態度轉變的很奇怪。
等她到了嵐閣才知道小姐已經回來,而且昨夜王爺還就寢在房裡。
香兒忍不住好奇的又觀望了好一會兒,看到的是小姐脖頸間隱約可見的幾處青紫,這種青紫不是第一次見——據說是吻痕,男人與女人歡好時留下的印跡——她是處子,這事,還是聽閣中幾個有經驗的嬤嬤在私下議論才知道的。
她聽著又臉紅又擔憂。
昨夜蕭王又寵幸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