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能穿,最終她還是收下了這條裙子,只是讓他以後不要破費了,辛苦賺來錢應該攢起來,不該亂花。
他點頭稱是,並向她保證不會再亂花錢。可她不知道,在他看來,裙子多少錢並不重要,她喜歡他便覺得值了。
吃飯的錢自然是黨光輝掏了,本來說好是她請客,但他堅決不肯,說男人吃飯怎麼能讓女人掏錢。沈華珠擰不過他,只好隨他去,心裡懊悔極了,早知道就隨便找個小飯館吃了,這樣還能替他省點兒。
黨光輝走了,沈華珠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最多一個月,誰知這一別又是兩年。與當初不同的是,這兩年來沈華珠一直都有收到他的來信。
黨光輝沒讀過幾年書,字寫得歪歪扭扭,很多錯別字,但一筆一劃都寫得極認真。他在信上說,回江西看過老院長後他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再去一次廣州,他並不是故意騙她的,只是在北京逗留的日子裡他反覆想了很多遍,他想留在北京,可他更想和她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沒文化也沒背景,他配不上她,可他還是想努力一次,如果她願意和他在一起,那他就絕不能讓她受苦,他希望她過得幸福無憂,不想她因為和他在一起連去飯店吃頓飯,去商場買一條裙子都要猶豫再三。
他說,如果她願意等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這是他到廣州後寄來的第一封信,沈華珠看了很久,幾次想提筆回覆,最終只是將信放到了匣子裡鎖住。
黨光輝等了一個月都沒有收到她的回信,心下拔涼,頹廢了兩天又忍不住給她寫了第二封信。信裡倒沒說什麼正經的,只是告訴他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做什麼,問她過得好不好之類的,說是信,倒不如像是自言自語的日記。
大概人一旦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做什麼都能豁出去了。
黨光輝拼了命地賺錢的同時不忘每隔兩個禮拜便給沈華珠去一封信,也不管她收沒收到,有沒有看,或是為什麼不回。
第一封信寫得還比較委婉,後來信裡的語氣越來越強硬,越來越堅定,他讓她一定要等他,他肯定會回去找她,這輩子除了她他誰都不娶,他也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這些話說出來其實一點兒底氣都沒有,但她從來不回信,所以也讓他在信上有些肆無忌憚,有時喝了點酒再寫信,他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在信裡寫了什麼,隔天起來看,他都不敢相信那樣火辣的情話出自他筆下。儘管如此,他仍舊把信了寄出去,至於她會是什麼反應他也不管了。
之前十年的時間彷佛眨眼就過去了,而現今的兩年卻變得如此漫長。
黨光輝寄來的每一封信沈華珠都收起來了,匣子已經塞不下了,厚厚一摞,寄託著那個只敢在信裡向她表白的傻子對她深深的思念。
她從來沒有回過一封信,可他依舊我行我素,堅持給她寫信。她慢慢發現他的字變得工整了,錯別字也少了,信上的話卻越來越露骨了。他竟然學會花言巧語了,她想把信撕了,可怎麼也下不了手,儘管有些氣憤,可她也不能否認,她感覺到了甜蜜。
這兩年裡她身邊發生了一些事,不大不小,儘管她過得平靜而充實,但這些人和事多少對她的生活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她的大嫂李慧蘭並沒有成功復出,而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在團裡的位置變得越來越尷尬。憑沈家的能力以及她自身的履歷完全足以讓她在中芭的領導團隊裡獲得一席之位,至此轉為幕後。
李慧蘭卻不願意繼續留在中芭,她對當不當領導也沒什麼欲,望。對她來說,如今的中芭不過是她的傷心之地,她當初生完孩子就不該復出的,在巔峰時期退出舞臺反而會讓人們只記住你的輝煌,而不像現在,人們只會認為你老了,跳不動了,本就該讓賢。
李明磊一直沒有放棄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