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娃娃臉,但褪去了輕佻,好像變個人一樣,隱隱有點女強人的成熟幹練。時蕾又想起談笑用兵的周公謹來,沒辦法,她知道的古人實在不多。
翅膀說說話突然感到頭上擦拭的動作停了下來,費力地擰著脖子看她,沒等吱聲,柏松從裡間出來了,拿著時蕾的手機。“有人給你打電話。”時蕾接過電話看一眼說道“沒啥正經事兒”,去走廊聊了半天才轉回來。翅膀看她的表情猜測:“小刺兒?”
“嗯,夠著讓季風和家家回M城,自己也要請假,跟於一說讓人給訓了。”
“靠。”
“刺兒跟二哥什麼時候結婚啊?”
“他們倆——”翅膀拖了個長音兒,忽然想起於一套他心裡話那次,要真等他和時蕾結婚生孩子,短時間是別指望了。不過,他看看時蕾,也不是沒戲嘛。
時蕾被他瞅得心發毛。“你……看出來我是克隆的了?”
他嗤笑:“你讓人灑幹磨成洗衣粉我都能認出來。”
34、醫生使命
晚飯吃得很快,翅膀不能喝酒,兩個女人對灌又不是那麼回事兒。時蕾說反正你這回也不是住一天兩天,等他胃養好了再喝。紅巖說誰他媽跟他喝。翅膀笑著說那你不跟我喝跟小大夫喝吧,等他出來的。紅巖一驚,小大夫犯事兒了?聽著是自願進隔離區後默了一會兒,小聲咒罵非典,又說原來瘟疫是不分新舊社會的,以指甲挑著塗得翹翹的睫毛笑看他二人。“想不到咱們仨有一天能坐在S市一塊兒喝酒。”
翅膀瞧出時蕾的不自在,招來服務員買單。回酒吧又坐了一會兒,紅巖要走,翅膀送她她不用,翅膀說你人生地不熟的再走丟了,等找不著地兒再打電話還得出來,推著雷紅巖出去了。時蕾想起小晉新配的眼鏡放在她包裡忘拿走,到後屋拿了揹包回寢室去。邢影一見她就急眼了:“你有點正事兒沒有?她一來你趕緊給騰床!”
不是這女的說話咋跟摻了苞米鬍子似的!“翅膀送她回家了,想什麼呢?”
“家?”回哈爾濱了倆人?那更不得了!
“她來這兒工作的,住旅行社。”
這下不只邢影,連素來少根緊張筋的何香晉也從將注意力電腦遊戲轉移給了她。
“不會吧?”丁冬吶吶地端著早已看不下去的言情小說。
“你是真……真……真是全天底下最……”邢影已經不會了,博大精深的中華詞庫,她找不出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時蕾形容自己此刻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那你還不看緊了!這節骨兒上跑回來住幹什麼?小晉別玩了,給她攆走門插上。”
小晉吐吐舌頭,沒有傻得真去照辦,但也問了:“時蕾,他們真的不會舊情復發嗎?”
“又不是傷有什麼好發不發。”
“情就是傷啊,愛斷情傷嘛。”丁冬這回也不敢給他非哥打包票了,上次雷紅巖一來非哥就好幾天沒人影,這次更嚴重,直接在S市紮根兒了,“蕾蕾,她動機太叵測了,你不防非哥也要防她。”
“我知道。”時蕾淡淡應道。
“我給小毅說一聲。”丁冬寫資訊,“看她怎麼說。”
“不行!”時蕾扯著她的小辮阻止,“讓她知道紅巖來可熱鬧了。”
“早晚還不是得知道。”
“我自己跟她說。”她們這一架哄楊毅別再當個什麼大事兒,那可要了誰命了。
時蕾真執拗起來誰也不好使,邢影使了個眼色讓丁冬收起手機。“翅膀他就是真無心,有些事兒還是說不準。以前離得遠夠不著也就那麼地了,現在這樣的……不是相不相信誰的問題你知道吧時蕾,等真該擔心的時候就晚了。”
時蕾不作聲,不太專心地梳著丁冬的頭髮,似聽又沒聽進去,倒是小晉和丁冬兩人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