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良少婦,“有事嗎紅巖?”
“那~我沒事兒給他打電話不出事兒了!”紅巖大咧咧地笑,“你沒上課嗎?”
“我上午沒課,你要著急我給你他們同學電話你往那兒打找他。”
“不用,跟你說一樣。我在S市呢,現在先去辦事,晚點兒去找你們。”
“什麼時候來的?沒先打電話呢?”
“還沒出機場呢。靠,S市這麼恐怖,全戴個口罩跟科學怪人兒似的。”
“非典麼,你也注意點,一會兒打車直接過來別坐公交了。”
“啊我知道,我現在不過去,晚點兒再跟你聯絡啊。這麼地,掛了。”
時蕾合上手機,三隻小貓一隻狗圍了半圈溜溜兒地瞅著她。
“那個小騷兒?”貓狗代表邢影發言,“怎麼又來了?”
翅膀下午也有課,還沒回來紅巖就到了,時蕾掛了電話,不顧邢影的數落,急匆匆地從超市趕回來。
回到店裡,紅巖正叨根香菸胳膊趴在吧檯上和關西嘮嗑兒,穿著露臍白襯衣大紅蓬蓬短裙,一隻腳不安分地隨著音樂打拍子,像是舞會上剛回來的豔麗女郎,酒吧為數不多幾桌客人都不時抬眼瞧她。兩人不知聊了什麼有趣話題,關西平時穩穩當當挺內斂的女孩子,竟也動手捶著她笑罵起來,連時蕾走近都沒察覺。還是紅巖一扭頭先看見人,伸手掐了煙過來抱她,左右臉頰啾啾各親一下:“才回來!可想死我了!”時蕾看著她嘴上油汪汪的唇蜜,下意識地用手背抹抹臉,她不好意思拿食指沾了沾嘴唇,“不掉色的~”將手指給時蕾看,她的指甲上繪了繁瑣的圖案,小指甲還穿了個小小的金屬環。
“擔誤你逛街沒?明兒給你補一天。”
“沒有,本來也沒啥要買的。”不對,好像有點什麼要買。“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還陪我,我陪你還差不多。”
“她以後在S市工作了時蕾,”關西倒了菸灰缸回來,“旅行社就在遠洋廣場。”
“又跑S市找了工作?”時蕾呆了一呆,這位姐姐可真能折騰,“年前不是說定了去江蘇的嗎?”
“那邊兒沒意思,非典鬧得哪兒都一個吊味兒,年後回來一趟團兒都沒帶,再靠下去餓死了個屁的。正好S市這邊有一姐們兒傍了個地產商,捂扎倆糟錢兒自己要單幹,讓我過來幫她張羅張羅。”
“那你也是老闆了唄?”
“老闆毛啊。”她沒什麼形象地歪倚在吧檯上,“中國現在是個大疫區,聯合國下了旅行警告,我這是下崗逼得沒法兒,再沒著沒落出去賣的心都有了。”
“我就聽家家說北京在疫區名單上,學校現在都人心慌慌的,也沒心思上課了,她和季風想回家。”
“估計不能讓他們走,北京老嚴重了,可能要封城,我過那兒都沒敢停,怕給我圏裡頭。”
關西說紅巖你為工作發愁啊,“人長得漂亮韓語又講那麼好聽。”
“好聽?靠,你這話趕罵我一樣了。我原來單位領導一勁兒讓我夾著嗓子說話,就嫌我聲音太粗。”
“我覺得蠻有特點的。你是不是抽菸太多了?”
搖搖頭,紅巖說:“這現在都好多了。”忽然快要笑出來似的看著時蕾,“馬小非跟沒跟你說我們原先上初中時候我有一次給他打傳呼?老經典了,我傳他他愣沒知道是誰傳的。呼臺小姐問我貴姓,我說紅巖。完了傳過去一看:‘速回話,洪先生’,當時就給他幹蒙了,我不認識什麼洪先生啊……我靠,那傻逼女的,什麼耳朵沒他媽氣死我!”她的黑眼仁很大,挺孩子氣的,唇有點厚,笑起來的弧度很誘人,還有一顆小虎牙。和時蕾是兩種不同意義上的美人。
關西託著腮羨慕地看著她們。“你們老家的水是不是特別養人啊?怎麼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