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太不像話了……”
“族長,不如把大祭司找來商量一下……”
“都住口!”那少女一聲嬌喝,場中立刻鴉雀無聲,一臉不滿地看著面目不善的少女,“是你們非要選我做族長的,如今我既做了族長,就應該我說了算!阿大,還不點火,把這幾個人給我燒了!”
“這……”阿大拿著火把躊躇不前,看了眼群情激奮的百姓,一臉為難之色。
“你不燒,我來!”少女急了,一把奪下阿大手中的火把,不顧阿大的阻攔,一副勢必要殺了幾人的表情。
少女眉目緊擰,在看到玉瀟然幾人投來的目光中身形一頓,眼中似劃過不忍之色,卻也隨即咬了咬紅唇,小聲嘟囔道:“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殺了阿花,我我……反正我會去會超度你們的……你們走好!過了今天,我也就自由了!”
玉瀟然聽著這少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隱約間竟升起一種對這少女的憐惜之意,她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這種感覺卻愈發得清晰,她耍了耍腦袋,拋卻雜思,看著步步逼近的少女,靜靜地等待著某個人的來臨。姐姐,求你了
“瑜羅!”空靈而縹緲的聲音自不遠處徐徐遞進,就像春風入戶拂過羅帳般輕軟,讓人本有些煩躁如暴雨傾盆的心,頓時平靜下來,又恍如有清靈悅耳的輕柔樂章,緩慢地在人的心頭擴散。
少女拿著火把的手一頓,面上的戾氣剎那間飛遁而去,面上表情變得委屈而又慌張,彷彿是一個做錯事被父母發覺的孩子般低下頭去,小聲道:“習梧姐姐!”
她話音剛落,人群便悄然讓開一條路來,本是憤憤不滿的百姓不知何時早已換做了一副恭敬虔誠的神情,目光欣喜希冀,彷彿見到黎明的第一縷朝陽。
自遠處盈盈走來的女子,一身苗族女子群裝曳地,簡單素雅,並不是絕世的姿容,卻給人一種如九天仙女一般的出塵與高貴,她眉目素淡,隱約流轉之間,是一種洞穿世故的慈悲,是的,慈悲。
這是一個滿身慈悲的女子,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溫情譴綣輕柔和睦,任何陰險不堪的世俗,在她眼中,似乎都無可遁形。
天生此女,彷彿就是為了慈悲他人一般。
她在萬人矚目中走來,彷彿步步生蓮的救世主,她輕柔地撫上瑜羅的肩膀,語氣輕柔,毫無嗔怪之意,卻比之更加讓人愧疚:“瑜羅,你又胡鬧了!”
名為瑜羅的少女聲音淡得彷彿天際雲煙,又彷彿要訴盡萬千委屈:“習梧姐姐,我……”她看著眉慈目善的女子,躊躇許久,低下頭去,斂盡心中委屈:“對不起,我錯了!”
年輕的大祭司幽幽一嘆,轉身看向祭壇,素手一揮,鐵鎖應聲而落。
玉瀟然揉了揉手腕,看著面前迎風而立的慈悲女子,竟隱約間升起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習梧如水的目光自幾人面上一一劃過,面帶歉意:“貴客遠道而來,我族卻有怠慢,還請見諒!”
“是我等唐突冒犯,還請貴族海涵!”玉瀟然回到。
習梧輕輕一笑,這笑,猶如新月微生,柔美謙和:“貴客初來乍到,還請移居客房,容我等接風洗塵!”
玉瀟然微微頷首謝禮,跟隨其後,心中卻是在想著如何開口。
摒退左右,房中只剩下六人。
瑜羅居於主座,毫不在乎身側四人看向習梧:“習梧姐姐,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為什麼要請他們住在這裡!”
“瑜羅,不得無理!”習梧微微低首,而後一語驚人,“這位是北牧的公主殿下,這位是天行的太子殿下!”重生之醫路揚名
龍延拓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自顧自地品著苗族的美酒。
玉瀟然拿著酒盞的手一頓,而後微微一笑:“大祭司果然不同